溫知知呲牙,“阿知高興不是因為買了什麼呀,是和秦師兄還有南前輩在一起很高興。”
說著,她很稀罕似的,摸摸自己的辮子,“而且,阿知今天很漂亮呢。”
“阿知聽著太普通,不如叫小黑?”南羨安眼裡有調侃的笑意。
溫知知:“…………”
“阿知白了很多。”
小眼神還有點哀怨。
“對,我們……白著呢!”秦師兄瞪了南羨安一眼。
“哈哈哈哈!”
南羨安沒忍住,大笑出聲。
回到雲瀾宗後,溫知知被勒令回洞府休息,南羨安也去了後山。
“老子前些日子才提醒你,莫要沾上這裡的因果,你竟然和那個小鬼有說有笑,還帶她去青陽城?!”
一人從樹後走出來。
一襲錦衣華服的尉遲初走了出來,他雙手環胸,眉心的紅玉抹額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氣勢張狂而不可一世。
南羨安掀了掀眼皮子,懶得搭理他。
起風了,尉遲初的衣角飛揚。
他高高挑眉,“你好歹也是南氏驕子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撒撒嬌,你就大發慈悲了?”
尉遲初繞著南羨安走了一圈,“往日那些天之嬌女為你爭破頭時,我怎麼沒見你普度眾生呢?”
南羨安彎起那雙天生笑眼,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嗖嗖的,“我可以度你早日投胎。”
尉遲初聞言,立馬跳開。
他眯眼,“我說的真的,你若是沾上那小鬼的因果,從而影響到我們,我便殺了那小鬼。”
南羨安彎唇。
“破、魂、槍!”
珠落玉盤般的嗓音驀地響起。
待落下的那一瞬,自雲層上方,有銀光轟然落下。
好似要將山給劈成兩半,帶著千軍萬馬強大氣勢壓了下來。
“臥槽,你竟然用破魂槍!娘的,你想讓我死嗎?”
銀光落下後,地麵龜裂,四周樹木頃刻化為灰燼,塵土飛揚間,是尉遲初罵罵咧咧的聲音。
南羨安嘴角含笑,“不是度你早日投胎嗎?”
塵土被一陣罡風吹散,露出中間的人。
尉遲初長發狂舞,雙眸閃著紅光。
“無上雷怒!”
隨著尉遲初雙手快速結印,他周身的罡氣裡閃現出雷電之光。
隻是,印還沒結成,一道黑影自後方撲來,矯健凶猛如野獸。
砰地一聲,似鋼鐵相撞發出來的響聲。
偷襲成功!
秦朗朝著南羨安露牙。
南羨安:“…………”
笑起來比小黑還要醜。
尉遲初的身子飛了出去,連連撞倒一片樹木才停下來。
“娘的,秦朗!!!”
“那小鬼給你們灌迷魂藥了不成?你們兩個竟然聯手打老子,老子和她勢不兩立!!!”
兩人朝他看來。
秦朗雙眸虎視眈眈。
南羨安笑得越發矜貴優雅。
此時此刻。
溫知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揉了揉自己鼻子,剛要躺下來,似乎想到什麼,立馬站起來,掏出小鏡子看自己的頭發,“還好還好……”
她將翹起來的幾根碎發輕輕撫平。
溫知知乾脆盤腿坐在石床上,將被褥裹在身上,她又時不時從被褥裡伸出小手,去摸辮子上蝴蝶結,嘴巴怎麼都合不攏。
洞府在震動。
溫知知望了眼後山的方向。
他們又開始打架了吧?
她不能睡呀。
溫知知又起來畫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