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
銀色長槍朝著南羨安飛了回去。
南羨安伸手。
銀色長槍沒入他的掌心。
但是。
下一瞬。
銀色長槍再次從他的掌心裡飛出來,卻變成了一條血色長槍。
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金色紋路。
這股威壓——
兩獸頓時毛骨悚然!
臥槽,臥槽,臥槽!!!
不是才過去幾千年嗎?
現在的金丹期那麼強了嗎?!
在槍頭射向它們的那一瞬,兩獸異口同聲嚎叫,“前輩饒命!!!”
破魂槍在距離紅獸幾公分的位置停下。
“前輩,我們無心冒犯,我們隻是被封印起來的兩隻可憐的小獸而已,求放過!!!”
“求放過!!!”
南羨安也不知是想起什麼,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眼神冰冷的盯著他們。
兩獸被盯得瑟瑟發抖起來,抱做一團。
他斜睨兩獸一眼,幽幽道:“老實點。”
說完,單手負在身後,身影消失在原地。
直到感受不到南羨安的氣息了。
兩獸才猛地鬆開。
“可惡,再過三個月,等我們從封印裡出來,要他好看!”紅獸舔舐著自己的傷口,重重說道。
“再等三個月!”
話音剛落下。
一道黑影自上方落下。
秦朗站在紅獸麵前。
一雙濃眉大眼裡,閃著凶狠的光。
還沒能紅獸反應過來,秦朗伸出雙手,竟是撕扯那股紅光……
紅光被撕下一角,秦朗又繼續撕扯。
撕成多片後,又揉成一團,繼續去撕扯藍光。
撕完,繼續撕紅光。
就怎麼來來回回好幾次。
秦朗才終於停手了。
看著那兩團都快幻化不了的光,秦朗重重冷哼,“老……老……老實點……”
說完,身影消失不見。
好一會兒。
那團紅光裡,紅獸虛弱的聲音響起,“你還活著嗎?”
“嗚,差一點就死了……我這輩子就沒被人這般羞辱過……”
紅獸氣若遊絲道:“這仇不報,我就……”
話還沒說完。
一個聲音響起。
“吵死了,大晚上還要不要睡覺了?”上方,是一襲狐毛大氅的尉遲初。
他雙手環胸,自上方落下,滿臉的不耐煩。
“老子好不容易才睡著……嚎叫什麼?”
尉遲初一腳踹到紅光上。
紅獸:“…………”
“再給老子吵,老子弄死你們!”說這,又一腳踹到藍光上。
藍獸:“…………”
“幼稚!”
又是一腳。
尉遲初又冷哼道:“看什麼看,又不是說你們,我說秦朗和南羨安,都兩百多歲了,要一起睡才睡得著嗎?”
“秦朗那個狗日的,話都說不清楚,還要給小鬼講故事……”
“我說了那麼多,你們都不回我一句是幾個意思?瞧不起老子是嗎?”
第N腳。
“前輩……”
“老子讓你們說話了嗎?”
“…………”
第N+1腳後,尉遲初終於甩了甩袖袍回去了。
紅獸:“我……要報……”
好半天,仇字都說不出來。
藍獸:“嗚……”
“大晚上的,找死嗎?”
一道身影出現在麵前。
黑色勁裝女子。
高馬尾。
肩膀上扛著一把黑色大鐵錘。
葉青旋抬高下巴,冷冷看著兩獸。
“回答我,是不是找死?嗯?”
兩獸:“…………”
天色逐漸亮了。
天空露出魚肚白。
山門口,是兩座石獅子。
“還……活……著嗎?”
“嗚嗚嗚……”
“獸兒……有……淚不輕彈!”
清晨的風夾雜朝露和泥土混合的香味。
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哪裡來的兩隻小可憐……”
一人朝著上門口走來。
一襲白衣,烏發如瀑布,瞧著如瓷器般脆弱不堪。
又美得讓人窒息。
“嗚嗚嗚,他……在……說我們嗎?”
“嗯,說你們呢……我可以讓你們更可憐點哦……”
紅獸、藍獸:“!!!!!!!!!!!!!!!!!”
“咦,你們封印好像鬆動了不少呢,我幫你們加固吧?”
“不要啊啊!”
“嗚我要回家……”
謝晚黎微笑,笑容如那純潔的白蓮花般美好,“什麼?不用謝,我很喜歡助人為樂呢……咳咳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些人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