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羨安捋了捋溫知知的劉海,眼裡的柔光好似碎鑽般漂亮,“擋住眼睛了,要剪短些。”
說完,便牽過溫知知的手,往雲瀾宗所在方向走去。
有春風拂麵而過,縈繞在鼻端的是不知名的野花清香,沁人心脾。
南羨安的聲音,仿佛自遠方傳來般,在溫知知的耳邊緩緩響起。
“有個人啊,他自出生起便被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因為他身體的特殊,困住他的那些人,日日吞噬他的血肉來維持家族的繁榮……”
“就這樣日複一日,他始終都是一個人,感受不到陽光,也看不到月光,黑暗當中,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安靜……”
南羨安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溫知知卻是迫不及待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啊,過了很久很久,有個很強的賭鬼不小心闖了進去,將他帶了出來……據說帶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賭。”
說著,他垂眸衝著小姑娘笑了笑。
小姑娘也揚起小臉看他,“南師兄說得那個人是謝晚黎。”
南羨安微微頷首。
“是他。”
溫知知頓了下,“那些人吞噬他血肉的時候,肯定很疼很疼吧……”
南羨安沒有說話。
一大一小安安靜靜地走了一段路。
好半晌。
小姑娘才開口道:“好吧,隻要他不和我吵架,我就……將就下陪他去賭石好了。”
南羨安笑,“那個嘴欠的你都能忍得了,怎麼謝晚黎就?”
小姑娘的腳步一頓,控訴道:“南師兄,他罵我矮冬瓜!我太生氣了,這個不能忍的,叔叔嬸嬸都忍不了。”
“哈哈哈……”南羨安忍不住大笑出聲。
聽著前麵的笑聲,後頭的三人組中,尉遲初想要衝上前去,但被葉青旋給拽了回來。
“誰是嘴欠的啊,誰特麼的嘴欠啊……”尉遲初不爽道。
葉青旋無語,“他指名道姓了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去承認自己嘴欠?”
“嘴嘴嘴嘴欠初!”秦朗重重說道。
尉遲初翻了個大白眼,“大大大大大大結巴。”
葉青旋:“…………”
秦朗張口就要去咬尉遲初。
尉遲初立馬跳到葉青旋另一邊。
“行了!”葉青旋伸出手擋住兩人,“我有話要問。”
尉遲初想也不想道:“放!”
葉青旋看他。
下一瞬,男女混合雙打開始。
半炷香時間後,葉青旋扭動著自己胳膊,一腳踹在尉遲初的屁股上,“說,謝晚黎的事兒你了解多少?”
尉遲初揉著自己的屁股,頂著個黑眼圈說道:“你玷汙上半身都可以,就是不能玷汙我的下半身。”
葉青旋眼角死勁的抽啊抽啊。
就在她控製不住想要錘死他的時候,尉遲初雙手環胸道:“是姬家吧,說是用了什麼邪術被反噬,整個家族的人一夜之間死光光了。”
葉青旋若有所思,“姬家的事兒我知道,說是修煉的功法出了問題,兩個老祖將族中人屠殺殆儘,最後被謝尊者擊殺了……但我不知道姬家的事兒和謝晚黎也有關係。”
“我也是猜的……”尉遲初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怪不得那家夥這麼變態……要像南羨安所言,一個人常年待在黑暗中,沒人說話,不瘋才怪了。”
已經走到雲瀾宗山腳下的溫知知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