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特彆早下班,但也不晚,回家吃完飯,已經十點多了。
然而,下午說要來的人,還沒到。
白知予洗了個澡,又敷了麵膜,等了又等,隻等到一條消息:
【抱歉,可能要晚點過去,突然出現點狀況。】
既然他沒說不來,那應該不會放她鴿子。
李株赫知道家裡的密碼,白知予留了玄關和床頭的燈給他,便自己戴了眼罩打算先休息會兒。
舒適安靜的環境總是能讓人很快入睡,迷迷蒙蒙中,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白知予感覺有什麼東西撫過她的腿,纏上了她的腰。
直到耐不住升溫的燥熱空氣意識清醒,她才反應過來不是夢。
“李株赫?”
“嗯。”
是熟悉的暖木質香和沙啞沉鬱的嗓音,白知予想要摘掉眼罩,卻被他製止了。
“我吵醒你了?”
“……”
趁睡著對她醬醬釀釀,能不醒嘛!
“看你睡得香,我本來想躺在旁邊陪你睡,結果——”
結果掀開被子,摟上細腰,才發現她的衣服和往常不一樣。
灰藍色的綢緞吊帶睡裙,蕾絲綴邊,露背設計,鬆鬆垮垮遮了跟沒遮一樣。
抱著好奇心往上扯一扯,連小褲子都是不方便穿出去但很勾人的款。
李株赫實在沒忍住,一邊小心翼翼地試探做壞事,一邊垂首觀察白知予的反應。
結果就這麼把人弄醒了。
瀑布似的長發散在柔軟的枕頭,她的眼睛被眼罩遮著,隻能看到小巧的鼻尖和微微張開的嘴巴。
像是想叫出來,又在忍耐,實在美極了。
“怎麼才來?”
白知予實際並不關心李株赫剛剛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隻是為了不太快丟盔卸甲,隨便尋了個話頭試圖轉移注意力。
視覺完全是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感覺就會無限放大。
被強製開機的感覺……有點過於刺激了。
“妹妹在學校遇到了記者,和燦宇去解決了下。”
“是真的妹妹還是——”
這句話聽著有點吃醋的意思,李株赫輕笑,並沒有挪開點火的那隻手,反而用另一隻手托上她的下巴,還順便用拇指挑開了她的牙關。
一開始隻是摩挲著她的牙釉,後來莫名換成了食指和中指,攪動挑捏著柔軟的舌頭。
白知予無意識地攀著他的小臂,感覺渾身酥酥麻麻又輕飄飄的。
很奇怪,現實中的她從來都喜歡占據主動地位,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唯獨和李株赫深入交流這件事,不論他做什麼,她的身體都會很誠實地順從。
“你——”
她想說“你不要這樣”,但第一個字音就因為他的作亂含含糊糊的。
“喵!”
突然響起的一聲貓叫更是讓白知予一驚。
誰能告訴她係統0037為什麼在屋子裡啊啊啊啊!
幸好他們蓋被子了!
她立即揪住李株赫的袖子,堅定地阻止他更進一步。
“……”
遭到排斥的男人歪了歪頭,對上他的視線,因為想看看兩人在做什麼的小黑貓陡然感覺後背發涼。
“喵喵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歐歐“嗖”地一下跑出白知予的臥室。
“怕它乾嘛?貓又看不懂我們在做什麼。”
“它……它……它很有靈性的!”
話音落下,想起什麼的歐歐又返了回來,從裡麵用力撞了下門,然後抓準機會從縫隙溜了出去。
它難道是在關門?
李株赫:……確實很有靈性。
“小崽子走了嗎?”
白知予還很緊繃,專心聽著屋內的動靜。
“走了。”
伴隨李株赫的回答,她感覺自己抓著的左手手腕突然綁上了什麼涼涼的東西。
“剛好零點,生日快樂。”
白知予:?
什麼零點?什麼生日快樂?
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她才記起來,明天是自己的生日。
當然,在他宣布是零點的時候,就已經是今天了。
白知予不太在乎自己的生日,如果林清梨或者時元記得,就過得有儀式感些,如果他們忘了,就和普通的一天沒什麼兩樣。
她記得沒和李株赫說過,自己的生日是哪天。
用另一隻手將眼罩揭開一絲縫,通體銀色的手鐲慢慢在因長久未接觸光亮而受到刺激的視野中變得清晰。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
話才說到一半,白知予戴著手鐲的那隻手腕忽地被李株赫壓在枕側,眼前的光晃了一晃,接著,她的嘴巴就被他封住了。
視野裡的銀色手鐲變成了他深邃的眼睛。
“就是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