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她心裡還有他。
吳士勳絲毫沒發現,其實現在的他和她也隻是單純的工作關係。
注意到自家忙內一切變化的隻有金俊棉。
作為隊長,他對每位成員的行為都很敏感,更彆說吳士勳是他在隊內最寵愛的弟弟。
“和誰聊天呢?”
“嗯?沒和誰聊。”
金俊棉湊過去,吳士勳便立刻收起手機。
非常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吃點東西,隻喝酒對胃不好。”
“正好回歸減重。”
“……”
金俊棉舒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沒再管他。
正好白知予回到了座位。
因為喝了太多炸彈酒,她臉頰漾著的淡粉還沒完全消掉,唇彩是新補的,泛著水漬似的亮光。
金俊棉再次轉頭。
某人的眼睛一瞬不眨,隻盯著人家看。
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不然這兩隻絕不會是這樣的氛圍,像談了似的。
白知予也感受到了吳士勳的視線,為了防止有人發現他們從前的關係,她一次也沒有回視。
等林清梨再次發來消息,她禮貌地和樸鎮旭道彆:“前輩,有朋友來接我,我先走了。”
樸鎮旭抬起頭,朝外麵看了看:“行,到家之後發個信息,我得確認你的安全。”
導演已經醉的不太清醒,但聽說白知予要走還是強撐著站起來:“知予呀,什麼朋友?靠譜不靠譜?我等會送你也行。”
……他醉成這樣怎麼送她?
白知予一把將導演按回座位,和周圍的人擺了擺手,推門離開。
有人貼在門口的窗戶往外麵看:
“捷尼賽思,新出的那個汽車牌子,看來是男性朋友。”
“知予還說沒有男朋友,這麼晚來接她,關係肯定不一般。”
“反正我是沒見過女孩子開這車。”
金俊棉瞅瞅吳士勳。
很奇怪,彆人來接白知予,他應該吃醋,現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家裡挺有錢的。”
吳士勳解釋,這哥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和知予認識,那天還旁敲側擊地打聽。
“奧,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當時在首爾藝高,同學們都默認放著昂貴豎琴的那間休息室專屬白知予。
因為家庭背景好,成績也穩居前三,即便她偶爾缺課,學校的老師也不會管。
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
想到這兒,吳士勳才想起來,剛剛忘了問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了。
*
白知予一拉開捷尼賽思的車門,就被等在後座的林清梨抱了個滿懷。
“想死我了寶貝!嗚嗚!那天聽說你來韓國,我就想立刻飛回來!”
白知予性子淡,但林清梨熱情張揚。
“我身上全是酒味,還有人抽煙,味道不好。”
“很香啊,讓我多聞聞。”
林清梨非但不躲,反而一個勁往她身上蹭,最後把自己的頭發都蹭亂了。
白知予:“……”
其實她最開始遇到的林清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麵對外國學生的刁難,她隻會畏畏縮縮地垂著頭不出聲,整個一小慫包。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變異”了。
“我今晚去你家住。”
“你——”
“不許拒絕!”
司機猶猶豫豫地開口:“小姐,您今天不回家嗎?會長還在等你。”
林清梨言簡意賅:“回個p,有時間再回。”
白知予對她的態度毫不意外。
林清梨家裡從事娛樂產業,父親極度重男輕女,曾經因為她沒看護好弟弟導致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