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安正在想要不要去山腳那裡看看,白薇不常出來,這兒又看見興致不錯,去走走也好。
反正左右有她在身邊,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剛想問問白薇身體怎麼樣?要不然再去走走,一扭頭就看見了田地那邊的蔣勁柏。
此刻他正靠在一棵巨大的洋槐樹下,春日一到,枝繁葉茂,層層疊疊。
李夢安想,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吃洋槐花了。
結果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蔣勁柏人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每次往村頭一坐便圍坐一大群人,李夢安圍觀了幾次,每次都被人擠在外圍,這次好不容易看見他了,立馬擺了擺手,給他打招呼,大聲喊:“蔣勁柏。”
聲音尖銳,極具穿透性,又在空曠的田地上,幾乎是李夢安一說話,蔣勁柏便立馬聽見了。
蔣勁柏看了看自己半邊身子都探了出去,微微歎了一口氣,慢慢朝著白薇那走去。
李夢安看見他走來,也朝著蔣勁柏的方向走去,白薇跟著李夢安。
相對於白薇,李夢安人要活潑很多,一走近就跟蔣勁柏說些什麼。
這笑得眼睛都快沒的李夢安,可不就像是現代人說的怨眾閨蜜看見帥哥的樣子。
“勁柏哥,你怎麼來這兒了?”
這裡離村子不遠,現在這個時間點是難得的空閒,大家都鉚足勁了休息呢,誓不會成一個來下田地的人。
這就是集體勞作的壞處了,隻要沒人說一起勞作,很少有人來田地裡看上一樣。
蔣勁柏看看身邊的白薇,身上穿著普通的衣物,不過頭發不像其他人一樣紮成兩個麻花辮,而是隨意地攏在後麵,因為勞作,頭發有些淩亂,又幾根頭發不聽話地搭在額頭兩側。
她身後是耀眼的眼睛。
蔣勁柏看看白薇,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好像每次見她都站在陽光裡,發著光似的。
蔣勁柏跟她們說了一下他來這兒的目的:“來這兒已經快一個月了,總是住彆人家也不是事情,就想著去找個地方。”
李夢安不太懂,他們這兒來的知青不多,頭幾年來的已經在附近的村落安家落戶蔣勁柏還是最近幾年來的。
“所以,你想蓋房子?”
蔣勁柏臉色微微一動,“嗯,有這個打算。”
白薇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在蔣勁柏說話的間隙便注意他的神色有些不對,當下問:“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有時候事情在越小的地方越難辦。
蔣勁柏麵露遲疑,如果是彆人他肯定事無巨細地告訴彆人,但偏偏是白薇,他略微思考一下還是搖搖頭:“沒什麼。”
確實沒有什麼,知道被刁難了一下,而且他也可以解決,就是解決的途徑麻煩一下。
白薇見他不想說,也不再繼續問了。
三個人一同結伴往家裡走去。
鄉間的小路走起來很舒服,腳底接觸的是略帶柔軟的土地,這種觸感是現代的水泥柏油馬路無法比擬的。
道路不長,白薇一直沉默著,李夢安倒是一直叭叭地跟蔣勁柏說話,蔣勁柏間或低聲應了幾聲,李夢安在心裡暗暗地想,難道是自己說的話題,他不感興趣。
但即使如此,三人也算和諧。李夢安再講,蔣勁柏時不時應和兩聲,白薇一直聽著話不住地笑。
白薇的屋子是在村子的西邊,他們回去的時候剛好經過,等快走到地方的時候,白薇接過李夢安的籃子說:“夢安,我先回去了,剛剛李大娘喊你了,你早點回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回來的路上遇見李大娘,李大娘讓她早點回去。
李夢安把懷裡的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