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還真發現不同,興致勃勃地挖了兩下。
蔣勁柏看著鐘時渠終於不說話了,又看看地上肥沃發黑的地菜,果然來對了地方。
早上的地菜還帶著新鮮的露珠,手一摸上去都是濕漉漉的,但是此刻沒有陽光的照樣,個個精神抖擻,挺立著腰肢。
雖然費勁,但確實新鮮。
蔣勁柏挖得起勁,時不時地又看了看旁邊的鐘時渠,今天讓他來,本來也沒打算讓他挖多少,更多的是陪伴的意味。
此地偏僻,又四處環繞著山頭,一旦發生點什麼,真是叫破了嗓子也沒用。
兩個人還有些照應。
挖了一會兒,鐘時渠也累了,扶了扶腰身,又啪啪地走到蔣勁柏跟前。
隻見蔣勁柏手速極快,看起來成熟又老練,專門找大的挖,看見後鏟子往地麵一使勁,再微微用力掘地,一整個地菜連同細白的根一起出來了。
沒有一絲損傷,完好無損,偏偏這人就像是有雷達一樣,看見地菜便是一個快準狠。
不想他看見一個都要比對半天。
“蔣勁柏,你怎麼認識地菜的?”
蔣勁柏跟他一樣,都是京市人,彆說地菜了,要不是來這兒一遭,連麥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現在這人不僅知道,還做得極好。
蔣勁柏:“我聰明。”
鐘時渠都不想搭理他:“你為什麼要挖這個?村長要的?”
蔣勁柏:“不是。”
鐘時渠:“那你為什麼要挖?”
蔣勁柏被他問得有些不耐煩了:“你不挖,彆耽誤我,快滾。”說著用手扒拉著他的衣服,順便把手上的泥給擦乾淨了。
鐘時渠:…………
天漸漸亮了起來,從開始的看不清人臉,到現在的遠處的景色一覽無餘。
朝陽一出來,李家村的人也慢慢起了床,開始準備著早飯。
許翠蓮起得早,人老了,覺不多,每天她都早早地起床準備早飯。
今天她也照常煮了早飯,等做好後,又敲了敲蔣勁柏的門,但是罕見地沒人應。
村長李全從旁邊的角門裡走出來:“勁柏不是說今天不吃早飯嗎?”
許翠蓮哎喲一聲說:“我給忘記了,你說勁柏咋回事?從昨天就開始奇奇怪怪的,還喊來連他朋友。平常都對做飯沒什麼興趣,昨天不僅幫我下廚,還讓我教他認識地菜,問我挖地菜的技巧。”
李全搖搖頭:“誰知道這些年輕人想什麼的?想一出是一出,準是去挖地菜了,不管他,我們先吃。”
許翠蓮還在那裡碎碎叨叨:“前些日子吃地菜也沒見他那麼喜歡啊。怎麼現在感興趣了。”
李全:“誰知道呢?”
兩個人說完一會兒便開始吃早飯。
吃完早飯還不過八點,許翠蓮一邊納著鞋底,一邊時時往門口看去。
蔣勁柏雖然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在她看來還是個孩子,這會兒還不回來,還是有些擔心。
蔣勁柏一直埋頭苦乾,對比著鐘時時而東跑跑,時而西跑跑,再撿幾個好看的花朵放在手上把玩,蔣勁柏一直快速尋找著,一早上都沒有得到空閒。
鐘時渠看著他身後漸漸鼓起來的袋子說:“勁柏,還要挖嗎?已經不少了?”
蔣勁柏聽見他的聲音,扭頭往後看去,確實不少了,但是蔣勁柏既然來了,索性多挖一些。
“現在時間還早再挖一會兒。”
天色漸漸亮得起來,晨間的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