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現在天氣還沒有轉涼，總是能看到幾個人成群結隊的往河邊跑。
洗澡的同時運氣好還能順便摸條魚回家，給桌子上添盤葷腥。
去河邊洗澡也有講究，最少要兩個人一起，一個在河裡洗，另一個在旁邊站崗，不然幾個人一起洗，沒有站崗的，就有光著身子被其他人看到的風險。
男的看男的，女的看女的不要緊，你有的他也有，要是男的看女的，女的看男的，準完蛋。
“千山哥，一起去河邊耍～”
顧國慶肩膀處搭了件衣服，站在院子口大喊。
河邊耍？遊泳？！
【團子，我們也去遊泳！】方柏霓耳朵動了動，似乎接收到不得了的信號。
天太熱了，他又穿不慣褂子，呆在房間裡什麼事也不乾，一會兒下來渾身都是汗，恨不得24小時泡在冷水池子裡。
【遊、遊泳？】團子看著正在換衣服的方柏霓，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有些微醺的在空中晃了晃去。
方柏霓乾脆利落的脫掉上衣，露出白皙漂亮的上半身，半跪在自己的包裹前找到了塞在最角落的泳褲。
【好、好辣，去遊泳。】
團子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下，如果是這樣，那確實有去遊泳的必要。
團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用一組數據給自己捏了個遊泳圈，麻利的套上。
【出發！】
一人一球蓄勢待發，從房間內跑出來，像是飛奔在海邊的沙灘上，渾身上下散發著自由歡快的氣息。
顧千山猶猶豫豫的，他好像還沒帶方柏霓去河邊耍過。
沒等他吱聲，餘光瞥見一抹白正迫不及待往外竄。
“洗澡？”方柏霓眼神亮晶晶，“我也去！”
人還沒跑多遠，就被黑著臉的顧千山拽走，“你這穿的是什麼？乾脆光著算了！”
比他自己腿上的短褲還要短上一截，怎麼有人這麼穿衣服的？
方柏霓額頭布滿薄汗，低頭看了眼自己特意換上的泳褲，一本正經道：“泳褲。”
似乎是方才跑得太急，說話間還有些微喘。
“泳褲？”顧千山雙手並用在空中比劃，“就這麼一點點，穿上有個屁用！”
“褲子，褲子，它比我內...褲、都短！”
“趕緊換！”
院子外的顧國慶遲遲等不到顧千山的回答，邊走邊喊：“千山哥，你到底去不去？”
聲音漸漸近了，仿佛再走一步就能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
“你自己去！”
鋼筋院子的顧國慶聽到顧千山火燒眉毛般的回答，一無所知的轉身走了。
顧千山把門一關，恨不得直接拉著人鑽進房間，好好鑽研一下褲子的正確穿法。
“就這麼想跟人去遊泳？”顧千山氣得想鑽進他的腦袋瓜裡，看看他究竟在想什麼，怎麼會想著穿著這樣跟著一群大老爺們去河邊耍。
方柏霓顰了顰眉，“你不帶我去。”
語氣中帶有抱怨的味道。
“我、我不帶你去？”顧千山琢磨了下，還真是。
這些天，他們都是在自己家裡的簡易衝洗房裡隨便衝一衝，確實沒有去河邊洗好玩。
但在河邊和一群人玩水有什麼意思，顧千山撩了撩眼皮，視線在穿著泳褲，像條小白魚的人身上打了個轉，還是兩個人一起玩水比較有意思。
突然想起了一個不經常有人去的偏僻角落，點點頭，隨手拿上換洗衣服，摟著人往外走。
方柏霓：“？”用眼神詢問對方。
顧千山看到後冷哼一聲，“帶你去遊泳啊，彆說哥不帶你去。”
方柏霓點點頭，剛才太興奮了，現在仔細想了下，直接穿著泳褲往外跑確實不太好，轉身思考該在外麵套件什麼衣服。
輪到顧千山疑問了：“不走乾嘛呢？”
“換衣服。”
“麻煩，穿都穿好了，就這樣吧。”顧千山理直氣壯道，似乎還能找到更多的借口。
【男主可真善變，剛還說泳褲不好。】團子臥在遊泳圈內感歎道。
方柏霓唇角噙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可不是嗎。】
當然，在外麵時，顧千山還是把自己的褂子搭在了方柏霓身上。
走在去河邊的小路上，顧千山突然覺得不對勁，知青所可沒有洗澡的地方......
“你之前在哪洗澡？”
方柏霓眨眨眼，“河裡啊，難道還有其他地方嗎。”
“不行，你不能在...”顧千山沒忍住，舔了舔上顎，“下次洗澡我在旁邊才行，聽到沒有。”
團子看著無能狂怒的顧千山，【弟弟，男主在做什麼？】
【可能是覺得我們背著他偷偷洗澡了。】
團子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腦袋，【隻有團子能一直陪弟弟洗澡。】
方柏霓抿唇一笑，乖乖點頭。
“真聰明。”見他點頭，顧千山忍不住誇讚，有些手癢，想摸腦袋。
【弟弟好聰明。】團子跟著煽風點火。
方柏霓：“......”他隻是裝傻，不是真的傻。
......
等到了河邊，團子非常自覺的站在不遠處準備望風，突然發現顧千山也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