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站在門口一起醞釀感情。
方柏霓:敲,還是不敲,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顧千山:小圓同誌這麼站著,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你們找誰?”後麵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
方柏霓一轉頭,即使沒有團子提示,他也知道這就是原主的母親。
“小、小霓。”張芳眼中含著淚水,“你終於回來了!”
注意到旁邊還有兒子朋友,張芳忙擦掉眼淚熱情招呼:“這就是你信裡說的那個朋友吧,快進屋坐。”
客廳內布置簡單,收拾的很乾淨,住的地方空間不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張芳給兩人倒了水後坐下,仔細打聽自家兒子在鄉下的生活,當然也沒有落下坐在一邊的顧千山。
沉浸在兒子回家喜悅中的張芳並沒有發現,這個“朋友”在自己兒子口中出現的頻率太高了,話裡話外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但有件事她能察覺不對,兒子回來上學,帶著其他地方的朋友,怎麼看怎麼怪異。
張芳張了張嘴,當著兩人的麵,沒敢直接問出來。
說不定這個朋友也是來一起上學的?
中午的休息時間並不久,張芳來不及了解太多事,就起身去廚房做晌午飯。
張芳和方建安是雙職工,妹妹方柏虹則在上高中。
平常三人都是吃單位食堂和學校食堂,但之前收到方柏霓的信說最近要回來,又不知道具體日期,張芳怕兒子回來見不到人,所以最近在中午時會回家一趟,看看人回來了沒,順便做點飯給丈夫、女兒送過去,畢竟食堂的飯做的再好吃,就那幾樣才來來回回都吃膩味了。
知道兒子這幾天中午隨時有可能回來,張芳特意買了一些方便保存的肉類,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說什麼也不讓人幫忙,一個人硬是在短短一個小時做出來了四菜一湯,簡單為兩人接風洗塵。
隻是這樣一來,張芳中午剩下的休息時間就不多了,然後帶著三份盒飯匆匆走了,她還要去給在學校的女兒送飯。
方建安中午已經從自家老婆口中得知兒子回來的事,下了班特意去買了一些兒子女兒愛吃的菜,準備好好犒勞在鄉下吃苦受罪的兒子。
在鄉下種地的同時,還沒有忘記學習,在考試中取得優異成績,兒子真是辛苦了!
方建安回來的路上已經做好看到一個全黑兒子的準備,是以,在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皮膚有些黑的人時,方建安欣慰又心疼的笑了,完全沒有發現“兒子”的體型和之前去時天差地彆,不過就算是發現了,也隻會認為是在鄉下吃的過乾的過,人壯實了。
方建安樂嗬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
顧千山緩緩轉過頭,一不小心喊出來自己的內心想法:“爹...額、叔叔。”
顧千山內心OS:上來就叫爹是不是不太好,但人已經叫他兒子了,他不叫爹,是不是也不太好。
真正的“爹”和虛假的“兒子”兩眼相望,齊齊無語凝噎。
等方建安見到真正兒子的時候愣住了。
看到皮膚白皙,手上一點老繭沒有...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寫字的手上還是有一些,但一看就沒乾過什麼活的方柏霓。
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方父看了眼自家兒子的手,又看看了兒子好朋友顧千山的手。
其中差點未免有些太大了。
雖說他們家為了兒子下鄉能好過點,臨走時多給了些錢和票,但也不可能會過的這麼好,比他們自己養的還好?
方建安朋友家的孩子也有下鄉的,給的錢甚至比他家給的還多,但過年回來探親時,他差點沒認出來,白白淨淨的小夥半年時間變成了黑炭。
怎麼自家兒子不僅沒有壯實沒有黑,反而、反而看起來更招人稀罕了?
方建安內心困惑,難道是他不會養兒子?
不對勁,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當然,有了方才認錯兒子的尷尬,這次方建安淡定了很多,並沒有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不對。
等待女兒放學的間隙,方建安還是沒忍住問道。
“兒子啊,在鄉下呆了半年,怎麼好像還白了很多?”
方柏霓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媽媽不是也很白嗎。”
方建安覺得不對,張芳白,那是因為她現在每天工作不見太陽捂白的,以前在太陽下工作的時候可沒這麼白。
在鄉下種田可是一天都暴曬在太陽下,怎麼會白呢?
但他不敢說自己老婆黑,隻能自圓其說:“皮膚...確實、有可能...嗯、天生的。”
皮膚白,但兒子經過這麼久的農活,一定變壯實了。
方建安滿懷期待的捏了捏兒子並不粗壯的胳膊,有些懷疑人生。
“兒子,你的肌肉呢?”
他的兒子就是用這麼白皙?纖細?的胳膊掄起鋤頭乾農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