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還試圖闖進他的房間，將他的東西搞得一團糟。
但現在不一樣。
他覺得方自明說的不對，他的弟弟無論什麼時候都乖乖的，一點也不鬨人。
書房內，第一次有了另一個人的身影，寧霽覺得有些新鮮。
但幾分鐘後，他就不這麼覺得了。
方柏霓打了把遊戲，發現沒有聲音的遊戲就像是沒有紅燒肉的紅燒肉套餐，毫無滋味可言，然後...
打開了視頻軟件，點開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動畫片。
沒有見識的方柏霓和團子被劇情深深吸引，還好團子的聲音隻有方柏霓一人能聽見，否則書房將被一人一統的“咯吱”聲充滿。
寧霽指尖撐在額頭揉了揉太陽穴，深呼吸幾口氣。
【團子，這個黃色方塊好好笑。】
團子被逗得在方柏霓懷裡滾來滾去。
【你看大章魚。】方柏霓突然看向寧霽，【像不像寧霽？】
團子興奮地點點頭，明顯是覺得很貼切。
【我是海綿寶寶，團子是派大星，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對！】
寧霽長腿一邁走過來，在沙發上落座，修長的雙腿折疊，幽幽盯著他，“在看什麼？”
方柏霓手機屏幕還亮著，一個歡快的黃色海綿塊在屏幕上一閃而過。
即使是寧霽這樣不怎麼看過動畫片的人，也能一眼就認出這個角色。
方柏霓以為寧霽發現自己在笑他，低頭不看人。
“海綿寶寶？”寧霽低沉嗓音緩緩，陳述般的說出冷酷無情的話，“這不是小朋友看的東西嗎。”
看，你就是小朋友。
“是嗎？”方柏霓遲疑道，“我沒看過。”
寧霽挑了挑眉，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
方柏霓見寧霽過來，往沙發的一角移了移，蜷縮著躺在沙發上和團子一起看動畫片，看到興頭，突然覺得腳下的觸感不太對，正準備收回。
纖細的腳腕踩在藏藍色的西服上，白得晃眼，又透出一抹薄紅，看著鮮活又純情。
寧霽緩緩伸手，握住眼前纖細的腳踝，猶豫片刻將手覆了上去，觸手的皮膚溫熱細膩，直抵人心。
少年白皙纖細的腳踝像是擺放在玻璃展櫃中精美易碎供人欣賞的藝術品，好似稍微用力就能捏碎。
男人的掌心泛著微微的涼意，指腹帶著常年握筆留下的薄繭，隻是輕輕將手放在腳踝處。
寧霽這兒摸一會兒，那摸一會兒。
皮膚接觸的瞬間，湊頭到腳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
方柏霓臉色潮紅，腳趾無意識蜷了蜷。
不對勁，這具身體怎麼會這麼...敏感？
拚命地壓製生理的衝動，方柏霓尾音微微發顫，【團、團子，我是不是病了？】
【弟弟這具身體的敏感比其他人十倍不止。】團子頓了下說道。
【什麼意思？】
團子有些緊張的說道，【大概、比較容易哭？】
寧霽扶了扶眼鏡，看向方柏霓，後者微微垂著眼，眼睫在皮膚上落下一小片陰影，如果寧霽再仔細些，估計會發現黑長眼睫早已被淚水打濕黏在一塊。
修長的指尖順著少年的腳踝往上滑，寧霽清晰地感覺到方柏霓身體的溫度在上升，“怎麼不穿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