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換好位置了，方自明總覺得不對勁。
“我怎麼記得你不喜歡和其他人肢體接觸？”方自明的眼睛眯了眯，視線在對麵兩人之間來回打轉，“你們兩個......”
寧霽心頭一顫，有些心虛的看向方自明，思考今天是不是出格的事做了太多引人懷疑。
“怎麼突然關係這麼好，都要超過我了。”方自明哼哼唧唧，看起來十分不服。
“哥哥最好了。”方柏霓十分配合地給坐在斜對麵的方自明夾了個他喜歡吃的貢菜肉丸。
幾分鐘前，方自明剛誇過這個菜品好吃。
方自明雖然心中懷疑自己弟弟是不是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畢竟做完壞事立馬裝乖是他的常用手段。
但寧霽沒有開口，想來最近是風平浪靜，不用背黑鍋收拾殘局，還能得到自家弟弟的青睞，方自明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開心。
“有弟弟真好，還知道老哥喜歡吃什麼。”方自明笑眯眯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吃什麼山珍海味。
方自明看了眼寧霽，突然大氣的說道：“知道你兩個弟弟加起來都沒我一個弟弟可愛，放心，大不了把我弟弟借給你。”
嘴巴上說著關心的話語，但是語氣中卻是說不出的得意。
這下輪到寧霽心中酸溜溜了。
方自明回來前，叔叔最好，現在方自明回來，變成哥哥最好了。
方柏霓瞥了眼突然失落的寧霽，微微勾了勾唇角。
寧霽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感受到桌子下的膝蓋傳來異樣的感覺，另一人的膝蓋不輕不重地撞了他一下。
緊接著帶著溫熱的手爬了上來，兩隻手指像是跳舞一樣在上麵滑動，就像是被羽毛拂過一般。
寧霽有些心虛的望了眼方自明，勉強維持著鎮定和他繼續之前的話題，心跳卻控製不住的開始加速。
“寧霽你臉好紅。”方自明看到後，囑咐道：“吃清湯的，不要勉強吃辣。”
寧霽低低“嗯”一聲，瞥了眼始作俑者。
方柏霓眨眨眼睛，十分無辜，嘴角處隱約顯現出一個漂亮可愛的小酒窩，笑起來的樣子像是一個純淨的天使，好像自己什麼也沒做，要不是對方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腿上，寧霽差點要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團子突然委屈：【弟弟，我不好嗎？】
【你怎麼不誇我最好？】
方·端水大師·柏·海王·霓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團子也是我見過最好的係統。】
雖然他目前為止隻見過團子一個係統。
團子很好哄，美滋滋道：【弟弟怎麼知道，萬一弟弟以後見了其他係統，它們比我好呢？】
【怎麼會有比團子更好多係統呢。】方柏霓毫無壓力道。
方自明習慣性要往旁邊的盤子夾菜，結果想起來弟弟坐寧霽那去了，看著身旁空下來的位置，癟癟嘴：“小霓要拋下哥哥，去叔叔的懷抱了。”
寧霽已經喜歡方自明的抽風了，問完這個問那個。
果然，他又像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還沒問你呢，你家隻有一個臥室，我弟弟忽然去你那兒，很難解決吧？”
寧霽發現自己一時想不出合理的解釋，臉燒得滾燙，“不難。”
“他很聽話。”寧霽淺淺地清了下嗓子，用平靜的嗓音說道。
方自明對這句話毫無疑問的讚成，“那當然了。”
果然，經曆過這麼一打岔，方自明已經忘記問一個臥室一張床怎麼睡兩個人的事，而是開啟了下一個話題，可憐的方自明就這麼錯過了一個發現真相的機會。
方柏霓清楚看見寧霽眸中隱約閃過的情緒波動，在心裡悄悄哼了一聲。
感受到在雙膝上作怪的手將要離開，寧霽下意識伸手，不料撈了個空，指尖隻挨到了一點袖子邊，寧霽摩挲了下空蕩蕩的指尖，似乎有冷香殘留。
抬頭一眼，發現方柏霓左手勺子，右手筷子，比幼兒園小朋友吃飯姿勢還要標準，眼中帶著微不可查的笑意。
寧霽瞬間嘴角繃直
停頓兩秒，寧霽唇角忽而又揚了一下，看起來心情不錯。
方自明看了眼幾乎靠在一起的兩人，眼眸中露出深深的不解，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下距離，“你們可以分開點坐，靠太近了等會兒熱。”
寧霽麵無表情：“我怕冷。”
他們兩個靠的很近，腿幾乎貼在一起，對方稍微動一下都能引起碰撞，動作無形中帶著一絲曖昧。
方自明被瞪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好朋友怎麼會瞪他，隻能可憐巴巴道：“哦。”
“那你們可以再近點，我弟弟身上應該挺溫暖的。”
“你倆剛好互補，不像我，一個人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