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布質腿環從腳腕穿過小腿,一路往上。
“你每天穿這個上班???”方柏霓乾咳了兩聲,想移開視線,卻又不願意移開視線。
寧霽低頭看他,“有時候穿。”
不知不覺間位置調換了個,方柏霓坐在辦公椅上,寧霽大馬金刀將腿跪坐在辦公椅兩側,半闔著眼看他,鼻音濕重聲音中帶著一絲綿軟:“禮物,喜歡嗎?”
兩人麵對麵坐著,一切都一覽無餘。
方柏霓臉頰通紅,一雙耳朵都快滴出血來,目光緊緊盯著春光乍泄的景色,誠實的點點頭。
低沉微啞在他頭頂響起,“還要繼續嗎?”
在隨時有可能會有人敲門的辦公室,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萬一此刻有人突發奇想推門而今,兩人在辦公室的事情估計能上新聞。
方柏霓頭靠在寧霽肩膀,張嘴在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在覆蓋黛青色血管的白皙皮肉上,留下一道道牙印。
“嘶。”寧霽倒吸一口涼氣。
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撫上方柏霓的後頸,帶著安撫性地摸了摸。
辦公室內,電腦桌前。
原本適合單人乘坐的黑色辦公椅似乎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搖搖欲墜,發出細微的聲響。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從外麵看衣冠整齊,隻是有些淩亂,臉上因為某種原因布滿淚痕,仔細聽,唇齒間尾音都是顫抖破碎的。
另一個人兩條原本應該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以一種可以展示完美曲線的姿勢跪在辦公椅上,本該在鼻梁上的鏡框早就不知被扔在哪裡,露出略帶淩厲的眉眼,細看眼神飄忽沒有聚焦。
空氣中隱隱傳來的嗓音斷斷續續,有些沙啞。
“小霓親親叔叔。”
寧霽圈緊了方柏霓的脖頸,這個動作讓他們之間的距離又縮短了一些。
身上每一處都在渴求對方更多。
他們挨得極近,呼吸間甚至能觸碰到對方的唇瓣,微癢濕潤。
外麵傳來李特助敲門的聲音。
方柏霓感覺自己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難受,不滿地蹭了蹭。
寧霽輕輕撥開他額前汗濕的頭發,安撫性地親了親,示意他繼續,而後他咳了咳,沙啞又帶著沉靜平穩的聲音說道:“等下再來!”
楚特助聽到這略帶沙啞,讓人有些耳熱的聲音,撓了撓耳朵,心道:這就是霸總睡醒時好聽到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嗎?
結束時,兩人脖頸處有明顯的吻痕和牙印。
兩人之間□□未散的模樣,稍微經曆過事的人,都能聯想到他們在辦公室做了些什麼。
方柏霓將泛著不正常紅潮的臉埋入寧霽頸間,低低喘了口氣,大腦空白一片,顯然是還未從方才的刺激之中緩過來。
看著躺在懷裡,耳尖通紅捂住臉羞憤欲死的方柏霓,寧霽淡定點了支事後煙。
明明是他被做那種事,他都沒害羞呢,方柏霓倒是一副害羞得不行的樣子。
寧霽曲起手指,捏了捏方柏霓的下巴,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哭什麼?”
方柏霓不語,眼角緋紅還未褪去,看起來好不可憐,神經長期處於興奮,他現在連手指都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楚特助還在,你怎麼能做、做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寧霽輕笑一聲,手順著他的脖頸向下摸了摸,“你不是很喜歡嗎?”
不出所料,抱著的人忍不住哆嗦了下,還附帶了一個怒目而視,不過沒有什麼震懾力。
“他已經走了?”
......
楚特助上次出去時,寧霽坐在辦公桌前,再次進來時寧霽依然坐在辦公桌前,隻不過姿勢有些許變化,方柏霓則是從始至終都躺在沙發上睡覺,讓人看不清神色。
辦公室內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發生一樣,又好像發生了什麼。
看了十幾年狗血文的楚特助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敏感的察覺出一絲不對。
寧霽“楚特助,辦公室的熏香味道太重,下次采購時換一個。”
“是。”
楚特助在空中輕嗅幾下,發現確實如寧霽所言,辦公室內的香味濃鬱得有些嗆人。
頂頭上司發話,楚特助頓時忘記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寧霽有些腰軟的將背靠在辦公椅靠背上,辦公椅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
“寧總,椅子也采購一個嗎?”
沙發上的毯子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寧霽調整領結的動作一頓,不急不緩道:“嗯,下次換一個大點的。”
等出了辦公室,楚特助依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這個牌子的熏香用了一個月了都沒出現問題,為什麼今天突然這麼香?
話說,寧總早上來的時候穿的那件西裝和現在那件,是不是有些不太一樣?
椅子為什麼也突然壞了?
空氣中好些有些不對勁?
楚特助搖了搖腦袋,將原因歸結於寧總和小圓之間感情太好了。
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氣氛,讓他這個單身勾看到都有些臉紅,忍不住內心唾棄自己。
明明兩個人隻是坐在一起辦公,他們怎麼能想到這麼色氣的畫麵。
再說了,寧總也不是那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