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哭出來(2 / 2)

她少見的聲音和軟一些:“睿淵,進屋吧?我給你做點吃的。”

小睿淵抿緊唇,沉默的搖搖頭,隨即聲音輕輕道:“我……想去……看……看……媽媽。”

洪代玉一怔,隨後歎口氣:“去吧!”

洪代玉一家人也進屋去了,院子裡此時隻剩下睿淵和小舒梓蕎兩個人,睿淵轉頭望著站在身旁的小女孩兒,在他剛剛最最孤立無援、幾乎絕望的時候,隻有她肯相信他,肯保護他。

可她,還沒自己高。

小舒梓蕎拉了拉他的衣袖,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睿淵,你彆趕我走,我陪你一起去。”

小睿淵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瞳微彎,這一瞬,小舒梓蕎似乎又見到了平常安靜平和的睿淵。而不是剛剛那一隻驚慌失措、渾身是刺的小怪獸。

小睿淵點了點頭。

洪代妍就葬在寧峰村的後山上,這是按照她自己的遺願,她讓姐姐洪代玉幫忙撫養睿淵,並希望姐姐能將自己也葬在寧峰村,守護著兒子長大,到底是本人遺願,睿相昌也隻能在洪代妍離世後將她的遺體送回了寧峰村。

昨夜下了雪,雖然村子裡的雪沒存住,今天一早都化了,可山上的雪都原原本本保存了下來,小舒梓蕎一路跟著睿淵爬上後山,在一處能夠遠遠看得到洪代玉家的山包上,見到一座孤零零的墳塋。

這山上還有其他的墳塋,可相比於其他的,隻有這座最大,也最特彆,它整個用堅固的大理石覆蓋,墓碑也是又高又大,刻碑的字龍飛鳳舞、華麗非常,舒梓蕎能想象的到,這一定又是那睿相昌的手筆,可人既已逝,他做這些,還不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愧疚心?

整座山上山的路上隻有兩行孤單單的小腳印,小睿淵到洪代妍的墓前沉默磕了三個頭,小舒梓蕎也有樣學樣。

磕過頭後,睿淵便從不遠處的樹叢中折了幾根樹枝回來,開始清掃墓上那薄薄一層雪,小舒梓蕎也跟著他一起。

雪很薄,麵積也不大,兩個人很快就清好了。

小睿淵便沉默坐在墓碑前,望著那碑發呆,小舒梓蕎這時不知能做什麼,便隻好陪他一起,坐在他身邊。

不一會兒,小睿淵將頭靠在了小舒梓蕎的肩膀上,臉埋在自己棉服高高的衣領裡,隨即身體開始慢慢抽動,小舒梓蕎知道他是在裝睡,於是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小聲道:“睿淵,你媽媽一定也很想你。”

身旁小男孩兒的身體的抽動更加劇烈起來,不一會兒,小舒梓蕎已經隱隱感覺到頸邊有一點濕意。小舒梓蕎忍不住在心裡想‘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

冷風倏忽忽在山林間吹個不停,今天是大年初一,村子裡此時到處還有熱熱鬨鬨鞭炮聲響起,家家團圓和樂,親朋好友的拜年問候聲從山下不遠處渺渺傳來。

沒人會在這個時候來這個地方,這裡隻有他們二人,守著一座剛剛清掃過的墳塋,彼此相依。

***

秋家彆墅的正門前此時一輛白色汽車穩穩停下,司機急急跑下車想為後座人打開車門,可坐車的人似乎更急,已顧不上等,率先下了車。

王絲女士腳步焦急的走上正門前台階,迎麵正碰上出來迎她的秋詹憶還有自家的梁管家。

梁管家是她聽到消息後命他先一步趕到的,王絲見到二人隻忍不住一臉擔憂:“兩個孩子都沒什麼大事吧?”

“嫂子放心,沒事的。”秋詹憶答道。秋詹憶和顧葛學兩人雖自小交好,互稱名字,但顧葛學實際比秋詹憶要大兩歲,所認秋詹憶一地稱王絲為嫂子。

王絲稍放下心,進了客廳,看到自家兒子正穿著校服一臉悠閒平靜的坐在沙發裡,他的身邊有家庭醫生正為他包紮右手,一旁還有漂亮可愛的小秋夢一一臉擔憂:“易哥哥,疼嗎?”

王絲徹底放下心來,心裡還忍不住腹誹‘這小子,白讓自己擔心!’

她轉頭看向秋詹憶:“有向學校問清楚了嗎?是怎麼回事?”

秋詹憶聽著,凝了凝眉心,轉頭看了看沙發上的兩上孩子,特意轉了個身,背對著兩個孩子的方向,低聲向王絲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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