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奶白色的骨湯開了花,微微泛黃的麵條扔下去,幾分鐘就熟了。
下著雨的清晨,一碗熱乎乎的豬骨湯麵下肚,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吃了飯,岑安全副武裝好,直奔竹林。
昨天下了8個小型陷阱,其中6個都有收獲:2隻鵪鶉、1隻鴿子、3隻田鼠。
2個中型陷阱全部是空的。
今天的收獲比昨天還少一些。
看來,被雨影響的不隻是村民,就連動物們也很少出門了。
岑安把陷阱全收起來,沒有再放下一波。
再次紮進竹林,砍了30份竹子。加上昨天的50份,現在背包裡一共有80份竹子了。
時間臨近中午,氣溫升高了一點,聊勝於無。
岑安顧不得吃午飯,下了這座山,又直奔長著寬葉木的山林,砍了30張寬葉片和20根藤蔓。
偶爾有雨蜥窸窸窣窣跑過去,他卻顧不上看,隻爭分奪秒的收集物資。
山上的物資收集完畢,他又急匆匆回了家。
翻出所有剩下的獸皮,從最開始攢到現在,足足有四五十張。
他開了配方,將所有獸皮都做成了獸皮口袋。
又帶著這十幾個獸皮口袋來到河邊,裝了滿滿的沙子。
說他杞人憂天也好,悲觀主義也罷,岑安對於這個晦雨期總是有一種不確定的不安感。
總之,希望這些都是白準備了吧。
把沙袋裝進背包,晦雨期的全部準備工作就完成了。
岑安帶著大大的鬥笠走在村裡的路上,四周已經見不到一個村民。
雨勢磅礴的落下來,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
岑安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轉了方向。
走到一間破落的院子前,他敲響了門。
門打開,俞飛那張死人臉出現。岑安有些生疏的說道:“好久不見,我來找……”
門後俞飛已經不見人影了,隻留下一句嘶啞的:“進來。”
岑安無奈走進去。
屋裡有一種古怪的味道,好似是藥味,卻要更難聞一些。
他穿過外屋,走進裡屋,立刻怔住。
俞林仰躺在床上,黑色的霧氣在他皮膚下亂竄,鮮血一滴滴滲出來,床上已經滿是血跡。
他閉著眼,兩道血淚順著眼角流下,眼皮也鼓起來……那詛咒之力竟然連眼睛也不放過。
俞飛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罐子,用裡麵散發著怪味的黑色藥膏替他抹傷口。
俞林聲音虛弱,語氣卻很輕鬆,“是岑哥嗎?”
岑安還在驚訝中,低低的應了一聲。
俞林聲音輕快了一些,“我就說,也沒有彆人來找我啦。”
岑安看著他的狀態,上麵明明白白顯示【詛咒(發作中)】。
他忍不住低聲問道:“這個詛咒多長時間發作一次?”
“以前是隔一天一次。”俞林語調微微上揚,“不過自從吃了岑哥你的藥以後,這還是第一次發作。而且也沒有以前那麼疼啦!”
他身上有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樂觀和堅韌。
岑安就拿出一枚風寒果,放進他手裡,“這個給你。”
“嗯?”俞林拿著果子摸了摸,又放到鼻尖嗅了嗅,“是風寒果?”
他笑起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