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心瑤見狀,步子有些發沉。
沈燁在家中排行老大,哪怕叔輩堂親都算在內,沈燁也是男丁裡麵最大的。
可為何嚴縣令喚他二哥?
嚴縣令說,京城有他不可割舍的,到底是什麼不可割舍,女人,孩子,親人,兄弟是哪一種。
“瑤兒……”
思索間,男人無奈的喚了她一聲。
而後嚴縣令笑了笑:“她的確足夠與眾不同,可出身畢竟在那裡擺著,那些腥風血雨她能扛住幾輪,那些……”
“你閉嘴!”
沈燁急了,又一腳卷過去,而後著急的走到鳳心瑤麵前。
她不願意走向自己,自己走來,求她彆因此舍了自己。
沈燁心裡哀求,眼神裡滿是緊張。
可他剛要上前拉住女子的手,女子卻嗤笑出聲,繞過他看向地上被打到起不來的嚴大人,音色平靜淡漠。
“嚴大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自己許是出身好,就瞧不起這天下其他的普通人,也倒是枉讀多年聖賢書。
試問,塞外沙場,鎮守邊疆,轉動世界的是普通人多些,還是你們這些世家子多些?”
她說完抬手,都未回頭瞧沈燁一眼,接著道:“縱使這男人是什麼侯門世子,金貴非常,隻要是我瞧上的,我便不會想,我的身份地位會不會配不上他,誰都是隻活一次,哪怕我是女子,也不容彆人選擇。”
說完,鳳心瑤轉頭看向沈燁。
沈燁笑,將手落在她掌心:“我等瑤兒選擇我。”
“嗬嗬……嗬嗬……”
那縣令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忽然笑了起來。
沈燁斂眉看她,鳳心瑤卻連看都不想看。
自己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她拉著沈燁想走,卻聽那縣令道:“二哥,你真的厲害,你就沒選錯過。”
說著,那縣令起身,忽然朝鳳心瑤恭恭敬敬的抱拳,俯身道:“嫂嫂,得罪了。”
能說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女人,心裡藏著的該是怎樣一番浩瀚世界,他不敢想。
鳳心瑤擰眉。
沈燁冷笑:“你還是那麼招人討厭。”
文人酸氣,彆人說的他們從來不信,總是想自己試探。
麵對兩人不悅的神色,嚴縣令甚至沒有一點愧疚之色,隻道:“有我在,必定護好你們,明日一早便去會會這個陳家。”
沈燁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