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誌明身上穿著的,倒是比從前好了不知道多少,見到安若晚笑得一臉諂媚,“晚晚,你在相府過得還好嗎?爹爹今天……就是過來看看你。”
“過得很好。”
安若晚睥睨著台階下的宋誌明,“我瞧著你現在也是衣食無憂了。”
“那肯定比不上你和芷寧,帶著偌大的相府當千金貴女。”
他這語氣,讓站在旁邊的彩環都皺起了眉頭。
安若晚卻嘴角帶笑,“你見都見過了,這天色也不早了,請回吧。”
看到安若晚要走,宋誌明頓時慌了,“晚晚!你等等你等等!”
“那個……”
看到安若晚轉頭,宋誌明搓了搓手,一雙倒三角小眼睛眯成一條縫,討好地看著她,“你也知道,你爹……我就喜歡玩玩牌,過過手癮。”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手氣不太好,銀子也輸了不少,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想跟你借點銀子。”
擔心安若晚不肯給,宋誌明連忙又添一句,“我可以打欠條……”
安若晚走下台階,“你要多少銀子?”
宋誌明伸出一根手指,試探著道:“一百兩。”
“好。”安若晚毫不猶豫地從袖中拿出一百兩銀子,“這是一百兩的銀票。”
見她這麼痛快地給銀票,宋誌明笑得見牙不見眼,“要我說,還得是我這個寶貝女兒!到關鍵時候,你還是心疼爹的。”
安若晚瞧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笑,“我思來想去,怎麼說之前也是一家人。”
宋誌明眼神一亮,順著安若晚的話說下去,“是啊是啊,你小時候爹可是最疼你了!”
安若晚心中冷笑,麵上表情不變,“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錢拿到手,宋誌明也急著走,“你快回去吧,爹就不耽誤你了!”
進了側門,彩環提著燈籠跟在安若晚身邊,“小姐,您這樣拿錢哄著他,他是不會知足的,今日跟您要一百兩,明日還不知道要多少銀子呢。”
“這是我心中有數。”安若晚淡淡道。
彩環卻以為安若晚是心軟,真心替自家小姐著急,“賭徒是不會變的,下次他再來要銀子,小姐隻管叫人打出去便是,小姐若是心軟,他恐怕是要吸乾小姐的血才肯罷休!”
安若晚的眸光在月色的映襯下,泛著無儘的寒意,“彩環,有時候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
“急不得的。”
彩環雖不明白安若晚這話是為何意,卻也聽話地不再勸阻。
翌日,一道急傳送到安若晚院子裡頭。
顧北塵要見她?
安若晚收起信紙,“彩環幫我梳妝。”
待到她來到榮親王府,進了院子,見到正端著藥碗的顧北塵,她上前行禮,“王爺。”
“你我之間,就不必行這俗禮了。”顧北塵抬了抬手,讓安若晚起來。
“王爺今日急召我前來,所為何事?”安若晚向他問道。
顧北塵放下藥碗,抬頭直直地盯著安若晚,“我的腿,昨夜突然站不起來了。”
“什麼?!”安若晚幾乎是脫口而出,“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