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在牆的那頭勾了勾唇瓣,“他也是時候該求到我麵前來了。”
果不其然。
夜半子時,安若晚正在房裡休息,院門被拍得震天響!
二柱披著衣服點著蠟燭出來,揚著脖頸問道:“誰啊?”
安懷玉在外頭揚聲道:“安若晚呢!讓她趕緊滾出來!”
聽到是大少爺的聲音,二柱嚇得渾身一抖,連忙轉身去敲安若晚的房門!
等了好一會兒,安若晚穿戴整齊,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從房內出來,“什麼事?”
“大……大少爺在門外,說要找大小姐您。”
安若晚走到院門口,懶懶地聲音響起,“有事嗎?”
“安若晚!爹又發病了!”
“哦,跟我有什麼關係。”
聽見安若晚那輕描淡寫,事不關己的聲音,安懷玉立刻暴躁起來,“安若晚!你趕緊把藥交出來,否則……”
“否則你就要殺了我?”
一牆之隔,那頭傳來安若晚的輕笑聲,“你不是去我的院子裡翻了個遍,早就把藥草都拿走了,還來找我乾什麼?”
“是你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和殺了我有什麼分彆?”
安懷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勉強軟下聲音,“若晚,爹病的嚴重,這件事是我的錯,你先把藥拿出來……”
“沒有藥,我連我都沒有研製出來治療時疫的藥,我們相府不過兩個結果。”
安若晚淡淡地訴說著令人恐懼的事,“一是大家一塊兒死,二是你們死了,我研製出治療的藥方,好心幫你們收屍。”
“哦。”安若晚語調輕揚,“忘了和你說,得了時疫的人,是要當場燒屍才行,看來相府要落得個屍骨無存的地步了。”
安懷玉氣急,又不敢靠近院門,咬牙切齒地向安若晚問道:“你到底怎麼才肯救爹?!”
“我跟你說過,你們的死活現在與我無關。”
安若晚輕而易舉瓦解,安懷玉勉強裝出來的鎮定,“從你把我關在這裡的一刻起,你就應該明白,我的死活和你們無關,你們也一樣!”
“好!”
安懷玉眼神逐漸狠厲,聲音陰冷下來,“我們的死活與你無關,你那個丫鬟彩環的死活也與你無關嗎?!”
“你要是不交出藥方,我就讓人在這門前,把你的丫鬟就地打死!!”
安若晚瞳孔猛地一縮,冷聲對著門外的人道:“你敢對她動手試試,她一死,你們所有人一個都彆想活!”
聽著院裡更加冷冽的威脅聲,安懷玉忽然覺得院內關著的人陌生得不像話。
安若晚從前,向來沒有這個膽子和他說話的!
大約是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安懷玉緩和了語氣,“剛才是我太急,對你說話重了些,可那也是你的生父,難道你真能看著他殞命不成?”
安若晚仍舊是那句話,“我是被你關起來的,是我不救嗎?是你自己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