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多出一人,珍太妃正準備讓丫鬟重新替他安排一個座位,不想顧北塵卻徑直去到安若晚身側坐了下去。
今日眾人來到王府中,見到安芷寧出現在此處,紛紛在心裡猜測珍太妃此舉,怕是有旁的意味。
但當她們見到顧北塵這一舉動後,又不由得懷疑在榮親王心中,隻怕是認準了安若晚一人。
見到這一幕的安芷寧也沒忍住變了臉色,嘴角笑意都僵了幾分,“娘娘可要將佛像請出來?”
一句話,才讓珍太妃回過神來,想著還有諸位世家小姐在此,才讓她勉強維持著麵上笑意,一揮手吩咐下人去將佛像抬了上來。
眾人將視線儘數落在眼前,一時間心思百轉千回,反正是沒有放在眼前的佛像之上。
安芷寧此刻坐在珍太妃身側,卻覺得如坐針氈,視線總是會時不時落在一旁的顧北塵和安若晚的身上,眸間的嫉妒都快從眼眶裡溢出來了。
很快佛像看完了以後,珍太妃原本還想要借此機會與眾人說出安芷寧如今為何會坐在此處,但一旁顧北塵的視線始終未曾落在安芷寧身上一眼,也讓她心中生出幾分異樣。
眼看著珍太妃再不開口,眾人也明白今日的好戲,隻怕是看不成了,紛紛尋了借口便離開了。
最終席間除了安家姐妹和珍太妃母子外,便就剩下了阿日娜還笑著看向眼前這一幕。
她並不知曉安芷寧的身份,更不知道珍太妃將安芷寧接到府中是什麼意思,反倒是絲毫不掩飾眸間恨意,直勾勾的看向安若晚。
“元霜郡主似乎並不知曉男女授受不親一事。”
既然此處沒了外人,阿日娜這才緩緩開口,說出口的話更是讓安芷寧不覺側目。
“阿日娜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安若晚說著還特意舉起雙手,“我貌似未曾碰到任何男子。”
顧北塵這時眉間微蹙,似乎對阿日娜開口一事很是不滿,“若是本王記得不錯,今日阿日娜公主應是客,不過旁的客如今都已離去,不知阿日娜公主還有何事?”
對於這明晃晃的逐客令,阿日娜隻做出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神情,“今日邀請本公主來此的,貌似並不是榮親王。”
說著,阿日娜就將視線落在珍太妃身上,因為她此番身份特殊,故而珍太妃也不好直接把人趕走。
“不錯,此事子檀你不必插手。”
珍太妃本就不願讓顧北塵攪和進這種事中,但因為安若晚,顧北塵似乎一次又一次的與她作對。
聞言,顧北塵才抬頭看向珍太妃,“若是母妃將幾人叫到此處,是為了榮親王府中增添新人,孩兒又如何能不插手?”
看著顧北塵嘴角帶著一抹淺笑的模樣,讓珍太妃明白,顧北塵還是不願讓她決定榮親王府中側妃的人選。
聽到這話的安芷寧也不覺握緊雙手,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費儘心思,為了此事做出的所有努力,現在顧北塵的麵前,都變得一文不值。
哪怕她成功抱住珍太妃的大腿,可這一切都比不上顧北塵一句話來得有用。
不待她心中情緒儘數爆發,阿日娜就先站起身,“珍太妃,我是拓跋國公主,之前來過大齊,對榮親王一見鐘情,如今見到太妃娘娘,隻想與您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