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片刻過去後,彩環的疼痛卻沒有絲毫減輕,這時安若晚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也就是在這時,彩環突然感覺到那股疼痛儘數消失不見,一如來時的那般悄無聲息。
“小姐,奴婢沒事了。”
依舊蒼白臉色的彩環還是率先站起身,她不願讓安若晚跟著她擔心。
誰知安若晚並沒有因為疼痛消失就讓她離開,反倒示意她在對麵坐下,繼續就被診脈。
片刻後,安若晚的眉頭緊鎖,因為現在的脈象和之前如出一轍,彩環的身體一直很好,哪怕方才經曆了那種事情,卻也可以在短時間內恢複。
故而安若晚不知究竟是什麼病,才會讓她在瞬間變成那副模樣。
如果不是病的話,那就隻剩下一種情況了,並且是安若晚才剛剛處理過的一種情況,班妮身上的蠱蟲。
不過這些安若晚並不打算告訴給彩環,以免讓她心中生出懼意。
“小姐,肯定是奴婢方才貪嘴,吃壞了肚子,可能一會就沒事了。”彩環瞧著安若晚這副擔憂的神情,不覺開口解釋著。
本以為這般拙劣的謊言,應該騙不過安若晚,誰知她話音落下,安若晚還真的就一揮手讓她退了出去。
待到屋裡沒有旁人後,安若晚才獨自一人去到班妮的房中。
如今班妮體內已經沒有了那個臟東西,今日已經能夠下床走動,見到安若晚過來後麵上滿是激動。
“見過郡主。”
見狀,安若晚快走兩步上前將班妮扶住,二人一並在床畔坐了下來。
“我今日過來,是有事想要問你。”
聽到安若晚有事想問,班妮更激動了,她正愁找不到方法來還安若晚的這份恩情,如今自然是對安若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當初你身上中了蠱毒後,是一種什麼感覺?”
安若晚仔仔細細將班妮中蠱的各種細節都問了出來,這才起身離開。
原來剛開始的時候,班妮同樣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覺得身體裡好像住進了直到旁的人,並且越來越累,就算後麵沒有發病的時候,也總覺得昏昏沉沉。
了解清楚這件事後,安若晚又開始懷疑,阿日娜給彩環下蠱,難不成是想要從郡主府中得到什麼?
隻是安若晚怎麼也沒有想到,阿日娜一開始想要對付的人,從來都是她。
不過是陰差陽錯並沒有能夠成功,反倒讓蠱蟲將苗頭對準了身上帶有安若晚氣息的彩環
重新回到房間以後,安若晚不自覺將目光落在了瓷瓶之上,給瓷瓶裡的蠱蟲喂了些許藥材後,看著它那副白白胖胖的模樣,安若晚隻覺得腦海裡中靈光乍現。
“會不會這件事是阿日娜衝著我來的,而因為我身上已有了一隻蠱蟲的氣息,才會讓阿日娜把視線放在毫不防備的彩環身上?”
幾乎是片刻間,安若晚就知曉此事應正如她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隻是暗道阿日娜還真是最毒婦人心。
“這榮親王妃的身份,果真害人不淺。”
說著安若晚就不自覺搖了搖頭,可心中卻愈發堅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她定不會讓阿日娜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