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安若晚隻覺得膝蓋酸痛不已,微蹙眉頭再次開口說出一句,“見過母妃。”
“你可知本宮今日讓你來到此處,所為何事?”
珍太妃終於開口,不過說出口的話卻帶著絲絲怒氣。
安若晚順勢起身,衝著珍太妃微微頷首,“可是母妃院裡出了何事?”
聽出安若晚話語間的明知故問,珍太妃頓時怒上心頭,她將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隨後才冷笑出聲。
“你不知,你若是不知,那就沒人知道了!”
聞言,安若晚麵上依舊是一副懵懂的神情,“不知母妃因何惱怒,還請母妃直言。”
“好,很好。”珍太妃顯然被安若晚的話氣得不輕,顫抖著抬起手指向了眼前的身影,“你想要讓本宮講給你聽,也好,本宮問你,你今日可是出了府?”
“不錯,今日我與威遠將軍府……”
這件事安若晚本也沒有打算瞞下去,故而珍太妃提起之時,安若晚就順勢將此事應了下來。
隻是還沒能等安若晚話音落下,就被珍太妃的冷哼打斷,
“威遠將軍府,又是這個借口,你不會真的以為,本宮是怕了那威遠大將軍?”
“當然不是,母妃何出此言。”
珍太妃實在是不願在這裡與安若晚廢話,“你可知曉如今的身份,你身為榮親王妃,出去拋頭露麵成何體統,更彆提還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可曾將王府的臉麵放在心上?”
聽著珍太妃的質問,安若晚隻靜靜垂著眼眸並未作聲。
見狀,珍太妃才覺得心口處的怒氣稍稍平息了幾分,重新坐下後才看向眼前的身影。
“聽好了,這次念在你不曾做出太大的錯事,本宮便暫且放你一馬。”
安若晚卻覺得,珍太妃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把柄,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果不其然,緊接著珍太妃就又跟了一句,“但若是就這麼放過你,難免會讓人覺得本宮未曾管理好榮親王府,便罰你去佛堂中跪安三日,你可有異議?”
“不曾。”
安若晚這次並沒有多說什麼,點頭就將此事應了下來,隨後便帶著彩環轉過身朝著佛堂而去。
瞧見安若晚來到佛堂後,當即便跪了下去,彩環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安若晚麵上神情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跟著安若晚一並跪了下來。
直到夜幕降臨,主仆二人才感覺到時間過得好慢,尤其是當彩環聽到安若晚腹中發出的聲響,連忙就想要起身去廚房。
隻是她前腳剛站起身,後腳就被安若晚攔了下來。
“就算你現在過去,肯定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給你,說不定還得讓廚房裡的那些人刁難一番,罷了。”
安若晚跪在這裡雖說麵上並沒有旁的神情,但她卻是在想,究竟如何才能把今天之事還回去。
二皇子之所以能夠這般囂張,儀仗的便是後宮中的瓊貴妃。
現如今安若晚雖說沒有與瓊貴妃有過過多接觸,但也明白能夠在後宮之中誕下皇子,並且還能和皇後抗衡之人,絕非泛泛之輩。
不過安若晚始終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隻要是人,就一定會有軟肋,隻消拿捏住一人的軟肋,自然就能讓那人乖乖聽話。
這三天時間,正好可以讓安若晚來仔細想想,究竟該如何對付二皇子背後之人。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安若晚突然感覺到眼前多出一抹身影,睜開雙眼後,她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