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父皇給兒臣幾個膽子,兒臣也絕不敢欺瞞父皇。”
一旁的小廝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奴才也不敢欺瞞聖上。”
“好,既然你說那天她在府中,為何這般篤定?”
五天的時間,若是顧祁慎隨便說出,那天夜裡宋璃做了什麼就顯得格外重要。
小廝剛開始還一臉糾結,但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的顧祁慎,他還是一咬牙將這話說了出來。
“回聖上,那天夜裡,小姐被罰跪了一整晚的祠堂,因為老夫人怕有人不忍,還特意派人前去看著。”
隨著小廝話音落下,皇上麵上也沉了下去,若真是如此,那他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朕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小廝這才鬆了口氣,匆匆俯下身子後,才從殿內退了出去。
在聽到皇上這番話後,顧祁慎便麵如死灰,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現在這種情況,他還能說出什麼來。
“你還有什麼說得!”
聽出皇上話語間的不悅,顧祁慎隻能以額頭觸地,但他眸間卻依舊滿是不甘。
“兒臣不知錯在何處!”
見顧祁慎還沒能認識到錯誤,皇上再沒了耐性,“你可是覺得,朕不會將你如何?”
“父皇,分明就是她先做錯了事情,為何要讓兒臣背鍋!”
皇上都要被顧祁慎的話逗笑了,隻好冷哼出聲。
“好,既然你說此事是她的錯,朕便問你,證據何在?”
顧祁慎死死咬著牙,“她一個鎮國公府小姐,為何偏偏那天夜裡被罰跪,定是她們串通一氣!”
宋璃微微提起嘴角,目不斜視的看向顧祁慎,“既然二皇子想要知曉此事是怎麼回事,那臣女就告訴二皇子。”
頓了頓,宋璃才看向皇上開口,“那天夜裡臣女去私會了趙明康,被母親察覺,這才有了罰跪祠堂一事。”
等到宋璃一字一句說完後,顧祁慎早已控製不住內心怒火,“你……”
沒等他的話說完,就被皇上怒聲嗬斥,“夠了!”
“來呀,將二皇子壓下去。”
“父皇!”
顧祁慎眸間滿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父皇竟然真的被那麼幾句話給騙了過去,隻可惜他後麵的話終究沒有能夠說出口。
等到顧祁慎的聲音消失不見,安若晚立刻就抬頭看向皇上。
“不知聖上,此事該如何處理?”
見到安若晚這般迫不及待,皇上也明白她這是因為顧祁慎的身份而有所顧忌。
“此事若是屬實,朕自然不會讓他好過。”
就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自然無法讓安若晚放心。
“那表姐……”
“朕自有考量。”
這次輪到安若晚的話還未曾說完,就被皇上打斷,安若晚也明白,皇上的耐心已然在方才用儘。
“臣媳相信聖上自會還表姐公道。”
說話間,安若晚便起身衝皇上俯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屋裡剩下的那些人也一並離開,唯獨剩下顧北塵並未曾挪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