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誇讚,也讓安若晚不得不將解藥拿出。
正當皇上以為安若晚會乖乖將解藥交出來時,沒想到安若晚隻是將手中瓷瓶在指尖轉了一圈,又握在掌心。
“不過方才聽聖上提起此事,臣媳倒是有一事不明。”
哪怕皇上知道安若晚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但現在卻也隻能聽安若晚把這話說完。
“表姐一事,畢竟涉及到二皇子,瓊貴妃,應不會眼睜睜看著二皇子受苦,不知聖上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聞言,皇上深吸口氣,他就知道,這次拓跋國驟然發難,定是與榮親王府脫不了乾係。
偏生他什麼都不能說,果真讓他不覺有種無力感。
“不知依榮親王妃言下之意,慎兒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能夠讓皇上說出這番話來,已然是皇上做出了讓步。
但聽聞這話的安若晚卻露出一副惶恐的神情,“此事怎可由臣媳定奪,聖上還是莫要開玩笑了。”
話音剛落,安若晚就聽到頭頂傳來皇上的冷笑聲,“不讓榮親王妃定奪,這不是也問到朕的麵前了?”
聽出皇上話語間的不悅,安若晚依舊不慌不忙。
“聖上定然理解錯了臣媳的意思,臣媳是怕聖上為難。”
“那不知你可有解決之法?”
既然安若晚不願承認,皇上也想要看看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安若晚微微一笑,將手中瓷瓶放在皇上麵前晃了晃,“這辦法,不就在聖上麵前放著呢麼。”
見狀,皇上總算明白了安若晚的意思,目光晦暗不明的在安若晚身上停留許久,最終隻說出一句,“將解藥放下吧。”
安若晚明白皇上應是理解了她的意思,衝著皇上微微俯下身子,將手中的瓷瓶交給一旁的孫公公,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等到安若晚的背影消失不見,孫公公才將手裡的東西放在皇上麵前。
“你說,這安若晚是什麼意思?”
聽著皇上的話,孫公公麵上也添了幾分惶恐,“奴才哪能猜出王妃的心思。”
皇上抬眸看向孫公公一聲冷哼,“就你一天天的在朕麵前,還敢說出這般偷奸耍滑的話來!”
孫公公聽出皇上這不過是一句調侃的話語,便笑著福了福身,“奴才可不敢偷奸耍滑,聖上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人。”
“行了吧,這榮親王妃連退路都替朕想好了,朕若是不這麼做……”
這麼一想,皇上的臉色不覺沉了下去。
見狀,孫公公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閉上了嘴。
皇上的目光一直在瓷瓶之上並未離開,“朕吩咐太醫院的事情,如何了?”
孫公公這才將頭抬起些許,“奴才已派人去問過了,但這解藥,他們也無法判斷出裡麵究竟有什麼。”
“一群廢物!”
皇上恨不能將瓷瓶徹底毀掉,但想到拓跋國的凶殘,才堪堪忍下手中動作。
“讓他們加快速度,若是再不行,就讓他們全都回家去!”
孫公公忙將此事應了下來,將瓷瓶拿著就去了太醫院。
皇上盯著孫公公離去的背影,許久後才斂下眼眸,拿過一旁的奏折,將注意力儘數放在眼前。
對於宮中的動作,安若晚早已猜到,不過她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