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就是她,沒想到她還真的這麼命大,我也就放心了,才會再去找到另外幾家。”
聽他這麼說,皇上又問了一句,“那為何不聽有喜訊傳出?”
“這藥方雖然管用,但終歸是需要一段時間才會發揮藥效,再有便是這其中有一味藥材不太好找,這才耽擱下來。”
隨著皇上麵上怒氣漸弱,呂掌櫃答話也變得愈發流暢起來。
“他說的,可是真的?”
皇上隨後將目光落在老婦人身上,在對方頷首過後,眸間添了幾分不悅。
“行了,此事朕已知曉,這人,就先帶下去吧。”
孫公公忙快步上前,一揮手就有人上前將呂掌櫃帶了下去。
轉眼間,幾人就聽到頭頂措不及防傳來一聲重響,正是皇上發了怒火,幾人皆跪了下去。
“太子,方才的一切你可都聽清了,朕再問你最後一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顧琮依舊麵不改色將額頭觸地,“兒臣是冤枉的,難不成就憑借從兒臣宮中出去的下人一番胡亂攀咬,就能定了兒臣的罪?”
見顧琮還不願承認此事,老婦人硬著頭皮往前半步,“若是聖上不信,老奴有證據,隻是鬥膽向聖上借筆墨一用。”
皇上看著麵前的身影,無奈一聲歎息就示意孫公公把東西遞了過去。
老婦人也沒有廢話,拿起筆就在紙上落下幾個大字,隨後才垂下眼眸。
當紙張被呈現在皇上麵前後,皇上的怒氣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來呀,將太子囚與東宮,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孫公公也正詫異皇上怎麼會突然發怒,不想一抬眸才發現,桌上紙張上的字跡,竟與皇上的相差無幾,心下駭然,忙斂下眼眸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顧琮自然也猜出來幾分,隻是他不明白,他的人為何最後會站在了安若晚那邊。
直到被帶下去之前,顧琮都一直緊握雙拳,眸間透著不甘。
等到顧琮的身影消失不見,皇上才將目光落在安若晚身上,“這件事,從一開始朕就該察覺出端倪,讓榮親王妃蒙受不白之冤,是朕之過。”
如今的皇上正在盛怒之中,能說出這番話實屬不易,安若晚也沒有謀求太多,連忙起身回禮。
“聖上言重了,此事畢竟牽連甚廣,聖上也是一時不察,臣媳還要謝過聖上替臣媳正名。”
話音落下,皇上眸間不悅更甚,但今日之事本就是安若晚吃了虧,自然沒有讓她繼續背著這一罵名的道理。
“你們暫且回去吧,此事朕自會上心。”
“是,臣媳就先行告退。”
安若晚也明白,這種事情不好逼得太緊,顧琮再怎麼說也還是太子,便俯身謝禮後退了出去。
老婦人自然也被放了出來,顧北塵卻刻意落後半步起身。
待到殿內再無旁人後,顧北塵才抬眸看向眼前。
“此事,相信皇兄定會給臣弟一個滿意的答複。”
皇上不覺一愣,他記不清有多久顧北塵沒有用這種語氣與他講話了,隨即才一揮手把人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