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架勢,杜邱不禁皺眉道:“兩位大哥,你們是因為什麼事傳喚我?”
左邊年輕點的警察冷冷道:“問那麼多乾啥,到了局裡自然會讓你知道。”
右邊的中年警察平靜地說道:“你是博士?”
“是啊,工科博士。”
“看來又是一個死讀書的。”中年警察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杜邱卻有些鬱悶了,什麼叫“又是一個死讀書的”?
“此話怎講?”
杜邱當即反問,卻沒有一個警察回答,看著兩個警察一臉嚴肅不語的樣子,杜邱也不好自討沒趣了。
等到了臨江區分局,杜邱被帶到一間審訊室裡。
“哎,不是傳喚嗎?怎麼來審訊室?臨江分局條件這麼差嗎?不能找個辦公室?”杜邱不由地問道。
中年警察平靜地說道:“看不出你還知道,我以為你是個法盲呢。帶你到審訊室也沒錯,你的行為也可能被定罪。”
“我犯什麼事了?”杜邱心中隱約猜到了,但是還需要確認。
“先在那坐下,等會兒會有人來問你。”中年警察指了指犯人的座椅,然後轉身離開了。
杜邱沒想到被對方晾著了,四下打量了一番,知道攝像頭開著,心裡也就安心了些。
他大大方方地在嫌犯座椅位置坐下,沒想到自己也有坐在這個位置的一天啊。
“我曾把完整的鏡子打碎夜晚的枕頭都是眼淚……”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拿出手機時杜邱心裡更穩了,畢竟沒有收走隨身物品,那肯定就是一般性問話而已。
看到屏幕上又是“兩隻黃鸝”後,心裡歎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杜邱,出大事了!”
“又這麼一驚一乍的,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啊?”杜邱聽到張鳴柳的大嗓門,不由地直皺眉。
“昨晚我哥哥家居然進賊了!”
“你哥哥家?難道你嫂子和孩子不在家嗎?人沒出事吧?”
杜邱知道,張鳴柳的哥哥張上青在魔都娶了老婆安了家,有一個三歲大的女兒。
張鳴柳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人沒事,昨晚吃過飯,小語發燒了,嫂子帶她去醫院看急診,等她們掛完藥水回到家已經淩晨一點了。
一進家門,就發現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幸好她們人不在,要不然真不敢想啊……”
“人沒事,你哭什麼啊?”杜邱聽到話筒裡張鳴柳的哭聲,不由地有些愣住。
印象中,兩人戀愛時張鳴柳就沒有哭過,個性硬得絕對是女漢子。
直到一個月前的那天,他才第一次看到張鳴柳哭,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聽到她哭了。
“我現在請假陪著我嫂子呢,你下班後能抽空來一下嗎?”張鳴柳止住哭聲,又說道。
“呃……”杜邱看看審訊室,自己應該不會被關起來吧,“我儘量爭取,現在走不開……”
審訊室門打開,一名男警察進來,看到杜邱在打電話,立即說道:“把手機收起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杜邱顧不得和張鳴柳多說,直接掛斷電話,然後又設置成靜音後塞回口袋中。
門口腳步聲響,杜邱一抬頭,頓時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