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鈞遲疑，用心體會溫嶼檸的語意，“怎麼這樣說。”
溫嶼檸毛骨悚然。
她看著眼前的人，覺得陌生，心理防線再度築高、前進，直直逼得傅鈞退到海的對岸，變成一個小點，溫嶼檸看不清他，心理防線才停下。
婚姻合約在這一刻化為灰燼。
溫嶼檸崩潰，蒼白的唇破了口，她嘗到血腥味，蹲下發抖。
“我不要……我不要……”
“寶寶，你不舒服嗎？”
“彆過來！”
果然，傅鈞駐足，不再向前。他身體前傾，依舊保持著“保護”的姿態。
溫嶼檸深呼吸，閉眼睜眼，重凝心神。她雙手握拳，抬眸，很堅定地開口：“我們是不是有仇？”
“不是的——”
“為什麼擅自做決定，為什麼逼我？為什麼不尊重我？”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壓一場來勢洶洶的輿論所要付出的成本與努力，不論她個人前程，互聯網有記憶。以後遇上公關危機，這次的事情會被拉出來鞭屍。
傅鈞很想解釋。他張了張口，啞口無言。
怎麼把事情搞砸了？他的初心是要和溫嶼檸好好愛。
他試著抱溫嶼檸，他一碰到溫嶼檸，溫嶼檸條件反射地後退。他尾音艱澀：“對不起。”
哭聲若無，溫嶼檸揉了揉眼，她冷笑一聲：“傅先生，你做決定的時候有考慮我嗎？我忘記了，你是總裁是領導，你不用考慮任何人。”
傅鈞的心狠狠被刺出血，他恍若瀕死。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傅鈞的耐心儘失。他幾乎跪在地上，從背後抱住坐在地上的溫嶼檸，“寶寶，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有錢，可以處理好輿論。”
溫嶼檸沒有掙紮，隻是平靜的呼吸。
他們以這樣的姿態環著，很久很久。傅鈞緊貼著溫嶼檸，手老實地貼在背上，配合她的呼吸順一順。
“你放開我。”
傅鈞不想，垂眸。
“……地上涼。”
他沒有鬆手，抱著溫嶼檸起來。
她的眼尾微微泛紅，不仔細根本瞧不出來。她的手墊在傅鈞肩上，減少接觸，像是在做設想，為了之後做準備。
溫嶼檸並非放下了，她在緩衝，衝淡情緒，這樣才能思考。
“傅哥哥。”溫嶼檸存有幻想，她掩住失落，暫時把傅鈞擅作主張的事情拋在腦後，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傅鈞掀眸，笑了笑，指腹扣住溫嶼檸的後腦勺，“我在。”
溫嶼檸原諒他了，太好了。這樣的話，熱搜是不是就不用壓了？他要立即打電話給城雲，公之於眾。
渡過了坎，他很有多話要說，很多誤會要澄清。欠溫嶼檸的巴黎之旅要補，傅鈞立刻羅列好必去的景點，他想把溫嶼檸帶到美國，帶到哥大校園，重溫時光。
“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
“我想看著你的眼睛。”
“好。”
溫嶼檸眼眶濕潤。她吸吸鼻，推開傅鈞的手，目光誠摯，一字一句地說：“傅哥哥，星麗獎頒獎典禮，我穿的高定，好看嗎？”
“好看。”傅鈞吞咽，遵從本心，“非常好看，我心裡第一好看，當時我親了你，其實我想做更多事。”
果然，溫嶼檸笑得明媚，笑著笑著流水堆在眼角。他想去擦，溫嶼檸彆過頭，不準。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傅鈞的日程經過嚴謹規劃。他回味當天，一切活動與安排變得模糊，可關於溫嶼檸的畫麵，依舊如新。
“因為我想起來，賀經紀先前跟我看了幾套衣服，都不適合我。”
傅鈞得意地勾了勾唇。
“幸好有你。”溫嶼檸說。
傅鈞親她臉蛋，抱起她的小腿，放在腿上，輕輕揉膝蓋，“寶寶，我的榮幸。雖然我們故事的開始很抓馬，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