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倔強地抬頭,大氣不敢出,說了一句漂亮話便走了。他說:“祝你和嶼檸長長久久哈。”
傅鈞長久地呼吸,抑製住胸口的鬱悶。
電話接通。
“傅總,你那邊有消息了嗎?”
“我還想問你。”傅鈞靠在牆上,雙腿交叉,模樣頹廢。他輕揉眉心,躁鬱地翻出煙。
應竹天天哭,音色早就嘶啞,她切實地提出建議:“要不我們報警吧?”
女明星失蹤不見,聽上去是爆炸性新聞,娛樂公司爭相購買的獨家內部消息。新聞發布,媒體會拚儘全力踏破傅家門檻,道德的淪喪還是天降的災難?
傅鈞撣掉煙灰,咬住後槽牙,信誓旦旦地說:“再給我一天時間。”
半個小時後,他拿到了溫嶼檸的詳細資料,略過熟悉的信息,視線停留在一行字上。
「溫國發:溫嶼檸的父親,家住河市西泰區桂花巷36號。」
隻存在電話裡、神秘的父親,傅鈞決心要見一見。
私人飛機滑出跑道,傅鈞困極了,但他不敢睡著,好怕錯過溫嶼檸的消息,眼球酸澀,他閉目養神。
西裝革履的男人渾身上下寫著“金貴”二字,不苟言笑地走入小巷,引得無數目光。
正趴在盆裡洗手的小男孩抬頭,高興地大喊,“媽媽!快來看呀,明星來了!”
這是一個簡易的水果攤,擺在自家門口。
婦人立即捂住小男孩的嘴,彎腰道歉:“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看模樣,男人生得極好,大富大貴人家,桂花巷偏僻窮困,她不在乎眼前人的真實身份,求一份不要遷怒。
傅鈞勉強的扯動嘴角,難得笑了。他蹲下,目光真誠地看著小男孩,“不打擾,你認識溫國發嗎?”
桂花巷暗道複雜,他走了很久,還沒找到門牌號的規律,36號近在眼前卻遙遠不可及。
小男孩扯了扯婦人衣角:“媽媽,哥哥說的是不是溫伯伯呀?”
“哎。”婦人正色,擦了擦手,“您直走左拐,第三棟樓,他住三樓,這會兒應該在家。”
傅鈞摸了摸口袋,身上沒帶現金,他直接掃碼,“謝謝。”
婦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哎您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話音追不上男人的步伐,傅鈞已走遠。
在飛機上時,傅鈞不停思考,他要以什麼樣的身份見溫嶼檸的家人。以女婿的身份?不行,沒有經過溫嶼檸的準許,他怕溫嶼檸生氣。
此時此刻,他已把“溫嶼檸”刻在了骨血中,即便他們才認識寥寥數月。愛情來得很突然,他第一次愛人,愛得不夠好。
開門的是一位女人。她見到傅鈞擰起眉毛,不出片刻又市儈地笑了,“帥哥,你走錯了吧?”
看模樣,這是溫嶼檸的繼母。
“我找溫國發。”
“溫——老溫,有人找你。”袁雪亭的手搭在門邊,手指散發洗潔精的味道,滴著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老漢欠你錢了嗎?他欠了多少?我勸他不要再打牌了!他就是不聽!”
傅鈞:“……沒有。”
溫國發擠到跟前,對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