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司機揭開安全帶先行下車，為他拉開車門。
溫國發講得是地道方言，與保安有來有回。傅鈞聽不懂，他往跟前一站，保安立刻越過溫國發，恭敬地喊了聲：“董事長？”
大概是氣場勝人。
傅鈞欲解釋，溫國發搶話：“哎就是的，快讓我們進去吧，不打擾學生上課，就轉轉，視察教學樓。”
保安信了，後怕：“董事長來視察，你早說嘛，弄的我裡外不是。”
兩個人大搖大擺地穿過保安亭。
傅鈞疑心：“……叔，會不會被發現？”
溫國發：“不會的，天這麼黑，他這會兒怕你要炒他魷魚，事後根本不敢提。”
繞過A棟教學樓，樓前有一排優秀畢業生榜單，傅鈞駐足。
「溫嶼檸，20xx級，文科8班，職業：演員。代表作……」
他上下掃視，彆人上榜的理由是高考全省第800名、全省第1500名，或者是出國留學、現為世界五百強企業員工……
溫嶼檸的照片顯著，實力也顯著。
他勾了勾唇。
“哎？你也是檸檬草嗎？你快走，偷溜進來要被保安罵的。”一個女生邊說邊指路，她有些害羞，“第一次見到男粉，我還以為女神大人沒有男粉呢。”
檸檬草，溫嶼檸的粉絲名。
傅鈞記在心裡，他雙手抱臂，交談道：“我是檸檬……草，我記得之前粉絲名叫檸檬，怎麼變了。”
女生頗為滿意地點頭，看來這位帥哥是骨灰粉，“據大v統計，女神大人頻上熱搜，黑詞條無數，這代表什麼呢？代表她紅，就算結婚又如何？合法夫妻，女神大人又不是第三者！她是草，生命力旺盛的草，算是消化黑稱，我們就改名啦。”
“那為什麼沒有男粉？”
女生翻白眼，語氣震驚，提醒道：“她結婚了！”
原來如此。
“加個好友吧，以後線下活動我喊你。”女生將碎發彆到腦後，“這裡太暗了，沒有光，我們去燈下。”
傅鈞看向溫國發，笑著說：“好。”
女主有感而發：“希望女神幸福，現場直播真的好嚇人，簡直是小說情節。你知道嗎？我恨不得現在去英國，我學姐在曼城看見女神了，女神拒絕了合照，但簽名啦，她在朋友圈裡炫耀，我淚了。我要去偶遇嗚嗚嗚嗚，打假也可以。”
傅鈞微怔，脫口而出：“什麼？”
路燈明亮，映得傅鈞五官鮮明。女生抬頭，激動道：“你你你、我怎麼覺得你好眼熟你是我女神的……”
話未說完，傅鈞已經轉身，“謝謝。”
呈有二維碼的屏幕熄滅。女生驚訝地合不攏嘴，滿臉通紅，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手放在嘴邊大喊：“我會保守秘密的！”
溫國發見證全程，他突然覺得傅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
傅鈞感慨，幸好溫國發不關心娛樂圈。
無煙校園，他們走在操場跑道上。溫國發想起高三誓師大會時，他站在這裡，聽溫嶼檸作為優秀學生代表發言。自豪的父親，在台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