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鈞大言不慚。
她腦子一轉,正巧抓住時機,憤憤道:“鑒於你今天幫我,我不計較了。”
目光交織,傅鈞溫熱的視線灼得溫嶼檸閃躲,嗔怪她的計較。
一股力拖她,她跌入柔軟的沙發。
溫嶼檸斂聲。
傅鈞冷不丁地說:“你安心,今天被欺負了,在我這兒就放鬆些。”
溫嶼檸點頭,還是有些彆扭。
直至飯做好,溫嶼檸還處在拘束狀態。
田姨熱切,勤快地觀察溫嶼檸,出於禮貌不好過問太多,那張臉上寫滿問題。
溫嶼檸哭笑不得,她張口解釋,田姨卻說“不用管我,多吃點”,她不敢動筷。
桌下,急得溫嶼檸碰了下傅鈞的腿。
傅鈞放下筷子,“田姨要不要也吃點。”
“我在主宅同你母親吃過了,你母親最近身體不好,有空了帶夫人回去看看。”
“又是頭痛麼?老毛病了。”
“沈家三小姐哭了好幾天,賴家裡不走,那是被沈家三小姐鬨得了。”
聞言,傅鈞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回:“不關我事。”
溫嶼檸埋頭夾菜,高高掛起,與閒聊的二人對比,顯得格外突兀。
無心聽人家事,她儘可能回避。
“聽田姨一句勸,你既然有了心上人,帶回去給你母親瞧瞧吧,婚禮一辦,事情定下,你也省心。”
“再說吧,目前沒想法。”
“家裡有賢內助,在外闖蕩回家了有個暖心人…”
…………
話裡話外,箭頭指向溫嶼檸。
她被迫仰起頭,內心沒有一點雜念,淡淡的笑了下。
傅鈞頷首,對著田姨說了幾句家常,動作幅度很小,卻像是偷偷回應她。
從對話中得知,傅鈞從來不吃過夜的海鮮,所有的生鮮現場采購;去飯店吃飯不用免費提供的紙巾,因為紙質差對皮膚不好;酒喝不過兩杯,因為要保持清醒。
驕矜。
傅家人對傅鈞的妻子極度期待,已經備好婚房,贈予女方獨立的房產,首飾珠寶堆滿庫房。
溫嶼檸不合時宜地想,傅鈞的另一半,好幸福,在全家人的注視與關愛下嫁入傅家。
她發誓她隻想了那麼一下,不敢深入,絕無越界。
田姨走了,傅鈞拿起紙巾,似笑非笑:“抱歉,是田姨誤會你了。”
見他三言兩語把自己拋乾淨,溫嶼檸不悅,她想被卷入,簡直是流氓行為。
溫嶼檸壓低眉頭:“傅先生,你應該解釋。”
傅鈞雙手交叉,放到後腦勺上,目光玩味:“我為什麼要解釋。”
男人氣定神閒。
!
溫嶼檸微怔,將這件事與傅鈞要和她結婚的事情拚接,很快明白傅鈞是故意的。
她倔強地問:“你不是說,你不愛強取豪奪嗎?”
明明深陷囫圇,卻有心情糾結細節,傅鈞佩服溫嶼檸。
他身子向前傾斜,勾了勾唇,幾乎聽不出情緒:“對,我不愛。但剛剛我沒有與田姨說你的身份,全憑她想象。”
傅鈞貼的極近,溫嶼檸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乾淨清爽,沒有噴香水。
她不得不垂下睫毛,臉上的緊張略帶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