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鈞打開相機,照片內容五花八門,女主角隻有溫嶼檸一個,顯然是針對溫嶼檸來的。照片的時間線橫跨一個月,有溫嶼檸與助理逛街吃飯,也有溫嶼檸錄製綜藝的場照,還有晚上散步的生活照。
單獨的照片串聯,幾乎覆蓋了溫嶼檸所有的行程。
傅鈞的目光在最後一張照片上稍作停留——視角隱蔽,畫麵正中間是溫嶼檸的背影,烏黑的秀發散落肩旁,深深地與他相貼,他護住溫嶼檸,微微側頭。
他擅作主張刪掉這張照片,而後才把相機遞給溫嶼檸。
溫嶼檸腦袋發蒙,來回翻看照片,勃然大怒:“你、你有我的行程,誰賣給你的?”
“這不都正常,自己弄的信息。”男人胡鄒,試圖蒙混過關。
溫嶼檸被堵,啞口無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傅先生!”她遞回相機,充滿委屈。
傅鈞擺手,大堂經理接過相機。
溫嶼檸心裡“咯噔”一聲,傅鈞怎麼不說話。
她催眠自己,傅鈞隻是沒想好說什麼。
等了一會,溫嶼檸有些著急,目光落在傅鈞臉上,直白且熾熱。
傅鈞在玩指間的香煙。
她又看趴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臭著臉。
怎麼和預想的不一樣!她發覺她已經把傅鈞的幫忙當成必然的存在了。
享受了一次便利,骨子裡多了懶散。
足足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溫嶼檸挪到傅鈞身旁,小聲地說:“傅先生,能不能幫幫我。”
在對手麵前,氣勢不能輸。
“不能。”傅鈞眼神疏離。
上次接了溫嶼檸的電話,良心作祟,他負責到底。這次他也是受害者,應當讓溫嶼檸負責。他沒那麼多閒心,不想管溫嶼檸的事情。
話音一落,溫嶼檸又挪了回去。
她咂舌,硬著頭皮冷臉說:“誰讓你拍的?”
男人不說話。
利欲熏心,溫嶼檸眼珠一轉:“我給你雙倍價格。”
“真的?”男人口氣不小,“雙倍恐怕不夠。”
溫嶼檸試探性的鬆口:“三倍?”
“五倍。”饒是看溫嶼檸好欺負,場內唯一有重量的男人又不說話,做狗仔一行都黑心,照片轉手加價賣,水漲船高。
五倍就五倍,花錢消災,溫嶼檸心一狠:“成交。”
保安放開男人。男人拍拍衣服上的灰,說:“我不認識你,無冤無仇,不是職業乾這行的。一個叫張嵐的人給了我十五萬和你的一些信息,讓我跟蹤你。”
錯愕追不上溫嶼檸的思緒,她冷靜地可怕,追問:“張嵐?你見過她嗎,長什麼樣子?”
男人調出短信界麵,“就這。”
溫嶼檸不敢深想,“張嵐”與經紀人的形象聯係在一起十分荒謬,“她通過什麼渠道給你錢的?”
談到錢,男人笑了,動作利索很多,打開手機銀行交易記錄,“你就轉這張卡裡吧。”
那張卡號……溫嶼檸背後發汗,窒息感裹住她,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她不記得是怎麼轉錢的,不記得是怎麼把相機裡的照片刪掉的,不記得是怎麼離開的……模糊的視線裡出現傅鈞的臉,貼得很近,她發現傅鈞的眼鏡是克羅心的。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