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膚比潔白的婚紗還要白,骨架嬌小,好似一碰就碎,讓人不敢靠近。
她站在傅鈞麵前,不自在地拎著婚紗裙擺,好似被審視。
“好看。”傅鈞說。
他口是心非,其實沒有那件旗袍好看。
重工婚紗被整齊疊放,放入精致的木匣子。
女人有些可惜:“小姐,哦不傅太太,你如此漂亮,穿成衣婚紗,委屈了呢。”
傅鈞淡淡地說:“Catherine,你今天有點討厭。”
室內的空調溫度有些低,溫嶼檸化作背景板,她低著頭,不知道是人冷還是心冷,斂聲:“沒關係。”
沒關係,結婚,沒有想的那麼重要。
在倫敦住了一夜,溫嶼檸睡眠很淺,消防車的聲音響徹夜空,她睜開眼,就會想到隔壁房間。
傅鈞的的存在感,強烈。
溫嶼檸覺得自己病了,心神不寧。
翌日,她睡醒了。
傅鈞不見人影,客廳的桌上,一個盒子隨意擺放,裡麵是鑰匙和電話卡。
期間有管家聯係她,詢問她是否吃午飯。溫嶼檸說簡單吃點,簡單的午飯是十二道菜,溫嶼檸體會到“傅家”的概念了。
是在英國有房產、有車、有管家的存在。
直到晚上九點,傅鈞風塵仆仆而歸。
溫嶼檸沒有詢問,跟著傅鈞,前往約克。
車上,溫嶼檸輕聲問:“阿姨和叔叔會來嗎?”
“收了紅包,要改口了。”
黑夜中,有人臉紅。
“好好,那爸爸媽媽會來嗎?”
“不會。”
溫嶼檸提高音調:“隻有我們兩個?”
“這是我們之間的儀式,無關他人。”
好奇怪,溫嶼檸不懂,既然沒有賓客,為什麼要舉行結婚儀式呢?
她斟酌片刻:“我們沒有真的結婚,沒有賓客,也要演戲嗎?”
傅鈞怔然,僅僅一秒,他恢複原狀,“要給爸爸媽媽交差。”
好悶,溫嶼檸打開窗。
如果應竹在,還可以陪她說說話。
時間很快翻篇,溫嶼檸早上喝了冰牛奶,黃油抹麵包。
五個華人化妝師與造型師圍在她周圍,享受最高待遇。
“傅太太,您的皮膚真好,能講講平時怎麼嗬護的嗎?”
片段閃回——
“你不保養嗎?據我所知,女明星一年在臉上花費的錢是這個數。”
溫嶼檸的心有些酸澀。
她壓住情緒,故作輕鬆:“我沒怎麼注意過皮膚……早睡早起,換季時塗麵霜。”
“哇,您和傅先生好般配,肯定是他追的您,一見鐘情嗎?”
片段閃回——
她無意撞見了傅鈞和女人糾纏。
女人紅著眼,卑微地握住傅鈞的手腕。
傅鈞後退,偏頭,點煙。
“嗯。他請我看電影,我主演的影片,電影結束,他提起結婚。”
溫嶼檸笑著,心虛。
化妝師給她畫眉,“好浪漫!是不是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單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