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尾音漸小,似乎泄氣了,恐於讓傅鈞知道自己的想法。
“嗯,所以你躲避我。”傅鈞輕描淡寫,“哎……人在公司坐,鍋從天上來,我好可憐。”
溫嶼檸愈發覺得傅鈞表裡不一,胡攪蠻纏的樣子叫人牙癢癢,她拍了下傅鈞的手,怒道:“啊?你有什麼好可憐的?人家都說請我和你吃飯,你名聲在外唄,衝著你攀關係幫忙的。”
“那他有說什麼事情嗎?”
“沒,我沒問。”
“那你怎麼斷定是因為我的原因,片方才青睞你。”
溫嶼檸對著手指,驀然覺得傅鈞說的有道理。
“好吧,是我多想了。”她承認。
覺得不能丟麵子,於是仰起頭,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服氣。
下一秒,傅鈞抱住她,她的耳邊傳來輕笑:“不開心就告訴我,人與人多一些信任。”
彼時,溫嶼檸隻顧數著心跳次數,還不明白“信任”是什麼。
短暫的相擁,傅鈞點到為止,退出去為溫嶼檸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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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溫嶼檸早早醒來。
她規矩地占了床的一半的位置,正在琢磨怎麼度過起床時的尷尬,下意識地伸懶腰,胳膊落下,沒有人。
傅鈞起床了。
準確地說,傅鈞昨晚離開後就再也沒進來。
溫嶼檸的心有所動容。
傅鈞雖然壞壞的,欺負她說出原因,但又考慮她的情緒,主動離開。
紳士又霸道。
田姨見她起來,笑著打招呼:“傅太太,早上好,我正在做早餐。”
溫嶼檸點頭,坐在餐桌上,循聲而望——項月榮正在澆花。
小時候在家裡,她也養花。頓時來了興趣,蹬上鞋陪著項月榮打理花圃。
直到用完早餐,溫嶼檸才想起關心傅鈞。她羞於直接問,便拐彎抹角挖項月榮這顆大樹。
她機靈地給項月榮捏肩:“媽媽,傅鈞什麼時候走的呀,他吃早餐了嗎?”
溫嶼檸的按摩手法非常專業,項月榮神清氣爽,答道:“嗯……他昨晚就走了。”
說罷,特地與田姨確認:“田啊,傅鈞這孩子是昨晚走的吧?”
田姨:“是,傅先生說公司有事,回去加班了。”
“哦哦,加班!”
項月榮故意重複“加班”,語重心長道:“新婚夫婦鬨矛盾正常,委屈你了……嶼檸,有不滿意的地方告訴我,我給你出頭。”
許是莫須有的事情引起溫嶼檸遐想,她的臉泛紅,好似坐實了實情。
她看看田姨,又看看項月榮,身體暖暖的,解釋道:“沒有,我們沒有矛盾。”
下午,李德嘉接她。臨彆之際,項月榮偷偷地塞給她一個袋子,囑咐她回家再打開。
神秘般,勾起溫嶼檸的好奇心。秉持著守信的原則,到了南苑,她才拆開。
袋子裡裝著一個筆記本,紙頁泛黃,已有年頭。她翻開內頁,發現是項月榮年輕時手寫的筆記。
後知後覺,這是一本有關傅鈞成長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