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竹:“溫……傅……”
傅鈞撇了電燈泡一眼,電燈泡抱起飯倉皇離開,順便關上門。
溫嶼檸:跑那麼快!是不是忘了我!
“嗨,你要吃晚飯嗎?”溫嶼檸笑笑,指著飯,絞儘腦汁緩解尷尬,“請你吃。”
她的頸間留有傅鈞的香水味,是正式見麵的琴酒。
傅鈞總是毫無聲息地占據她的生活,不講道理。
傅鈞自然地落座,房間的沙發窄小,顯然不配他養尊處優的身份。
他挽起袖口,好以整暇,在溫嶼檸的期待中打開飯盒,這份飯是最特彆的一份,按照營養師的建議葷素搭配,水煮減肥餐。
這是傅鈞為她專門準備的飯。
溫嶼檸羞死了,她意會了,低聲道:“傅先生,你專門來看我的嗎?”
“沒有。”傅鈞拆開木筷,雙手奉上,“路過。”
溫嶼檸被潑了冷水,像隻落湯雞。她苦著一張臉,接過筷子,“哦。”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明明都刻意到麵前了,又否認。
溫嶼檸憤憤不平,昂起頭,有理有據:“你上次送我總是專門的吧?哪裡去找局長喝茶,最後也沒去。這次更是專門來的,路途遙遠,五星級酒店的盒飯,你怎麼帶來的?”
她話音一拐,拐到了關心。
問到傅鈞心坎上,他準備這些不費吹灰之力,冥冥之中還是想得到溫嶼檸的注意。
他克製地板起臉,雲淡風輕道:“小意思,請廚師,在市中心的分店製作。”
溫嶼檸爽朗的笑笑,垂下眸:“嗯……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這邊吃苦了。”
問完,她有些懊悔,太沒邊界感了!
“我路過。”
傅鈞堅持答案,繼續編故事:“我沒那麼多閒雜心思,如你所見我昨天很累,今天更累。”
溫嶼檸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狐疑地盯著傅鈞,那張臉乾淨舒展,氣色一般但也比昨天的鬼樣好多了。
怎麼個“更累”法?
她嗔怪道:“跟大編劇客套很累啊?哈哈。你老實講,你認識她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傅鈞微怔。
實際上,他沒想到舒窈會在片場,完全亂來的。不想佛了溫嶼檸麵子,糾結片刻,他先是說:“誰惹溫小姐生氣,好大的火,之前你不這樣的。”
目光委屈地掃視溫嶼檸,落在她纖細的手腕處。
溫嶼檸被他盯得身上發汗,正襟危坐:“……沒人惹我,我覺得這跟你說話,心情輕鬆點。”
比起之前,輕鬆很多,溫嶼檸暗自嘀咕,傅鈞一直居高臨下,可能沒有女生敢這樣跟他講話,想起第一次撞見的“傅哥哥”,她改了主意:“我會注意語氣的!”
“嗯。”傅鈞滿意地點頭肯定,“月榮女士跟舒姨是好姐妹,月榮女士的日常:買買買、搓麻將,舒編劇的日常:敲鍵盤、工作,二人聯係很少。逢年過節走動關係,非必要不聯係。”
很官方的答案,傅鈞簡化了陳年舊事與關係,他認為溫嶼檸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縱是答案再簡單,溫嶼檸疑心漸起,豎起耳朵想繼續聽。
可傅鈞不說了。
“就沒啦?”
“你還想知道什麼?”
溫嶼檸著急,火燒眉毛,“譬如舒大編劇知不知道我們結婚,這次的女主角有沒有水分?”
她盼望著傅鈞的答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