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殷無緒的眉頭也稍稍舒緩了一些。
江雲啟心中的大石頭稍稍落下。
他繼續仰著頭，笑著和魔王聊天：“那是，人生在世，不就是圖一個開心嗎，調整好心態，及時行樂才不枉此生。”
人活著就已經很累了，要是不開心，那豈不是更累了。
江雲啟一直奉行這一句話。
閉著眼睛的殷無緒聽到這句話，長翹的睫羽顫了顫，在白皙無暇的臉頰上倒映出兩把小扇子。
及時行樂才算不枉此生嗎……
還真是豁達啊……
江雲啟正準備繼續心靈雞湯，魔王就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我呸。”
“老夫及時行樂也不見得有好結局啊。”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
江雲啟眼睛一亮，看來有故事，可以展開一下。
當即給殷無緒使了一個眼神，意示他把握好這個機會。
卻給了一個小眼神之後，才反應過來殷無緒看不到他，悄悄傳音道：“無緒大哥，你彆睡著了。”
殷無緒額心跳了跳。
神特麼彆睡著了。
而另一邊的江雲啟，已經席地而坐，甚是乖巧地盯著天空：“怎麼會呢，前輩是遇到了什麼事，可否給小輩說說？”
許是幾千年沒有人說話了，魔王也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不停地絮絮叨叨，很快，江雲啟就得知了魔王那……悲慘的一生。
魔王是魔族深淵內的一個魔靈，由於貪吃，吃掉了成千上萬的魔靈，成為了一尊魔王。
要說傷天害理，從來沒有過，非要說一個過錯，那就是太能吃了，而且吃賦異稟。
在一次仙魔大戰中，深淵被攪亂，魔王還沒反應過來就卷入了這場戰爭。
當時的仙殿之主率先看到了他，然後在他腦門上扣了一個屎盆子。
聯合一眾修真者將他封印在了乾坤鏡中，後來又封印在了冰淵。
可謂是淒淒慘慘戚戚。
江雲啟的眼神裡都帶了幾分同情。
張了張嘴，安慰的話說不出口，最後隻道了一句：“沒事，都過去了。”
魔王桀桀桀的笑了起來。
“是啊，都過去了，等老夫從這裡出去，定要屠儘所有修真者，讓整個修真界血流成河，如此方能泄老夫心頭之恨。”
江雲啟一噎。
好家夥，這話，實在是太魔王了。
江雲啟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消失了，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糟糕……
果然，魔王的聲音出現在了殷無緒附近。
帶著幾分期待和陰狠，不停地在殷無緒身側圍繞：“到時候了。”
江雲啟慌得一批，已經能夠能夠想象到殷無緒被抽乾的模樣了。
當即朗聲道：“等等等等……”
魔王停了下來，側頭看他：“小子，你還有什麼事？”
什麼事……
他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啊。
大腦飛速運轉，他遲疑了一下：“那啥，我突然想起，我還沒問前輩的名字。”
魔王：“……”
若是他的本體在這裡，都能看到他的腦門上浮現出兩個字：就這？
江雲啟是在努力為殷無緒拖延時間，此時吞咽了一口唾沫，生怕魔王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