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詫異和疑惑，說是猜測，但實際上眸中的笑意極其濃鬱，盯著裴瀟禦。
裴瀟禦當即臉色微白。
沈夢真也有些微訝，回頭看裴瀟禦：“是啊，禦哥哥這影像符說怎麼來的……”
裴瀟禦的臉上滴落了一滴汗珠。
這怎麼解釋……
他的腦子飛速運轉。
良久，他開口道：“這道影像符是有一次路過師兄寢殿門口，聽到裡麵傳來奇怪的聲音……”
謝羽修自然而然地接過了後來的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然後你就偷偷記錄下來了是吧？”
裴瀟禦的臉色一變：“不是，我……”
說了三個字，他就沉默了，一時想不出個解釋。
殷無緒的質問和謝羽修的猜測，讓越來越多的人反應了過來。
“是啊，不管怎麼樣，這也是彆人的隱私，裴瀟禦憑什麼怎麼做……”
“對，要是有人在我乾事情的時候偷偷錄我，我一定會殺了他……”
“必須給個解釋，不然說不過去。”
……
裴瀟禦的臉色愈發難看。
尤其是有人說了一句：“怕不是真如謝羽修所說，裴瀟禦是嫉妒殷無緒，所以錄下來，演了這麼一出吧。”
這話一出，裴瀟禦驟然一驚。
暗罵了一聲該死。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他的控製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師兄誤會我了，是我當時正巧路過師兄門口，聽到了奇怪的奇怪的聲音，想進去看看。”
“但是師兄設下了結界，我沒有辦法，所以就想著用影像符記錄下來，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都是我的不對……”
“是我太關心師兄了，反而害了師兄。”
“嗤。”江雲啟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腦子轉得挺快，殷無緒當時確實設下了結界。
所以這個說法也能說過去，但是他和殷無緒是萬萬不信的。
擔心殷無緒？怕不是擔心殷無緒死的不夠徹底吧。
不過，旁人並不知道殷無緒和裴瀟禦之間的劍拔弩張。
議論裴瀟禦的聲音小了許多。
這麼一鬨下來，雖然大部分人看殷無緒的眼神依然帶著輕視和厭惡，但是並不濃鬱。
裴瀟禦咬了咬牙，眸子裡閃過一絲恨意和冰冷。
遠遠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該死。
但是，他也不敢繼續惹殷無緒了，生怕引火上身，燒到他自己。
他緊緊地盯著殷無緒，等著他的回答。
殷無緒嘲諷地勾了勾唇：“是麼，原來是好意。”
裴瀟禦重重地點了點頭，還裝模作樣地擦拭了一下眼角，虛弱地咳嗽了一聲：“是的，還請師兄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師兄喜歡男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看殷無緒身旁的謝羽修。
繼續道：“謝道友也是喜歡男子，師兄不用藏藏掖掖，我們都不會厭惡師兄的。”
殷無緒的眼睛眯了眯。
謝羽修嗤笑了一聲，給裴瀟禦送了一個媚眼：“小美人，我就喜歡像你這麼善解人意的。”
江雲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