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他能感覺到，殷無緒對他的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了。
而且殷無緒也親口承認了，他們兩個是好朋友。
所以，今昔不同往日。
殷無緒垂眸，看著那人手心中的兩幅撲克牌。
都把東西準備好了再來問他，這不是擺明了他會答應嗎。
他唇角微微勾起，極淡地嗯了一聲：“好。”
周身的冷意也悉數消散了。
見殷無緒答應，江雲啟眸子裡麵更加閃亮，唇角的弧度愈發上揚。
他的笑容似乎能夠傳染人，蒼墨和玄霜再度對視了一眼，皆有些意外，就一段時間沒見，那兩人的關係竟然這麼好了。
江雲啟轉過頭看向玄霜和蒼墨，甜甜一笑道：“蒼墨玄霜，你們覺得呢？”
蒼墨：“......”
玄霜：“......”
玄霜挑了挑眉；“當然可以。”
既然有梯子，當然也要順著一起下。
畢竟......
玄霜彆有深意地道：“不管阿啟想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
江雲啟自然也聽懂了玄霜話裡麵的潛在意思。
那強壓下去的感動再次湧上了心頭。
他的鼻子有些發酸，眼尾紅紅的。
他笑著看玄霜：“好。”
很快，四個人便圍坐在了桌子旁。
殷無緒並不會打撲克，但是他的學習能力超強，隻聽了一遍，便能跟上江雲啟的節奏。
並且......
有了殷無緒的加入，玄霜再也不是次次第一了。
玄霜唇角的笑意不見了。
蒼墨更是臉黑黑的。
殷無緒悠悠然地甩下最後一張牌：“我又贏了。”
江雲啟看著那人麵前的一連串好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滴個親娘誒，他原以為玄霜的氣運已經是很好了，沒想到殷無緒的氣運直接碾壓玄霜。
他看殷無緒的眼神，簡直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天神。
不過，有一點不曾變過。
不管是有沒有殷無緒，他都是最菜的那個，全程陪跑。
看著自己手裡幾乎沒有動過牌，江雲啟陷入了沉默。
蒼墨突然開口道：“換個位置。”
他是對著殷無緒說的。
這是繼很久以後，蒼墨和殷無緒的再一次對話。
殷無緒頭也沒有抬起，但是江雲啟知道，那人現在的心情很是不錯。
他淡淡地開口道：“好。”
他慢悠悠地又補充了一句：“不管如何，結局都是一樣的。”
江雲啟：“......”
乾。
殷無緒這話，好想打他。
但是，那人是有絕對的實力的。
作為最墊底的那個，他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真的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