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
雖然但是，這句話配上此時此刻的風景，確實有點像是要殺人滅口。
但是......
他看著殷無緒的背影，眸子裡麵並無畏懼之色。
他勾唇笑道：“你不會的。”
殷無緒聞言，微微側頭，如墨的眸子看著那人上揚的唇角，清澈明亮的雙眸。
心頭微微一顫。
那人繼續道：“我相信無緒大哥，你不會的。”
殷無緒：“......”
他側回了頭。
往前走了幾步。
看著那人的背影，江雲啟眨了眨巴眼睛，跟了上去。
耳畔突然傳來了殷無緒的聲音。
極其輕柔縹緲。
“你信我？”
江雲啟點頭，正準備開口堅定地說出相信。
但是，下一秒。
那人繼續道：“我都不信我自己。”
江雲啟：“.......”
他沉默了。
但還是開口道：“無緒大哥，我相信你。”
江雲啟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道出這麼一句話。
殷無緒的步子再度一頓，但是那頓的極其微弱，很快便再次邁開步子。
江雲啟眨了眨巴眼睛，跟上了殷無緒：“無緒大哥，我們現在去哪裡？”
殷無緒淡淡地道：“歸靈果。”
江雲啟：“！！！”
他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他沒有忘記那個讓他化形的果子。
“現在又有了嗎？”他頗為興奮地道。
殷無緒平靜地嗯了一聲。
很快，江雲啟就在一處斷崖看到了懸在半空中的樹木。
上麵正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果子。
正是歸靈果！
江雲啟眼睛亮亮的，側頭看著殷無緒：“無緒大哥，你怎麼知道的？”
“感應到的。”
感應？
江雲啟很快反應了過來。
感應到的......
歸靈果隻對靈有用，修士是不會感知到的。
應該是殷無緒和他有靈魂契約的原因，所以能夠感應到歸靈果。
他當即重重地點了點頭，看著歸靈果的眼神就像是狼看到了骨頭：“無緒大哥，讓我去。”
於是，江雲啟信誓旦旦的足尖一點，便跳下了懸崖。
穩穩地落在了樹枝上。
就是那纖細的樹枝，有些承受不住江雲啟的重量。
就在江雲啟去夠歸靈果的時候，那樹枝發出了‘哢哢’的聲響。
江雲啟：“？？？”
不會吧......
他僵硬地低下頭去。
果然自己所站的地方已經裂開了。
天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識海內響起：“19018號係統，莫忘了你現在是修士。”
江雲啟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反應了過來。
好像是哦......
他當即摘下歸靈果，準備足尖再點，卻發現自己的靈力用不了了，僵硬在了樹上。
江雲啟：“？？？”
怎麼回事？
下一秒，天道的聲音繼續道：“但是，現在要的是19018號係統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