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也跟了上去。
不過，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白色石頭。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
他掏出了蒼墨的本體，遞給蒼墨。
“還忘記了這件事情。”
玄霜和蒼墨的本體還在他和殷無緒的身上呢。
殷無緒見狀，也將玄霜的本體拿了出來。
一黑一白的兩塊玉石飛至半空中，像是陰陽魚似的，互相交織在一起。
一黑一白兩道靈力分彆從兩塊玉石上麵溢出，然後融合在一起。
兩塊玉石碰撞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嚴絲合縫。
強大的靈力，頓時從那兩塊玉石上麵炸開。
玄霜和蒼墨周身的氣息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就連四周的純白色靈光，也像是被什麼牽動似的，朝著兩塊玉石和玄霜蒼墨湧過來。
甚是親昵。
兩塊玉石短暫地合上之後，又分開了。
分彆朝著玄霜和蒼墨而去。
而江雲啟早已經在兩塊玉石合二為一的時候就呆滯住了。
他的心靈都空寂了，是被震懾住的，在強大的靈力麵前，他的大腦空空如也。
早就知道玄霜和蒼墨強大，但是遠遠沒想到這麼強大。
哪怕是這兩道靈力對他並無惡意和壓迫。
他都腿腳發軟，想跪下去。
臣服……
這是本能的畏懼，從骨子裡麵透露出來的。
但很快，一股暖流就湧進了江雲啟的體內，江雲啟有些錯愕地抬起頭看著玄霜和蒼墨。
隻見那兩人也在回望他，玄霜清澈的眸子裡麵帶著淺淺的笑意。
蒼墨的墨眸裡麵盛滿了嫌棄，但是在其最深處，還藏著幾分關切。
這幾分關切還被江雲啟看出來了。
頓時，除了體內的筋脈暖洋洋的，他的心也暖洋洋的。
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同時，另一股強大的靈力也湧入了江雲啟的體內。
江雲啟猛地抬起頭，望向了殷無緒。
隻見那人麵色淡然。
在玄霜和蒼墨強大的靈力壓迫下，那人依然麵色如常。
甚至輸送靈力進入他的體內。
江雲啟的眸子裡麵光芒閃爍，亮晶晶地看著殷無緒。
此時此刻，莫名覺得很是幸福。
這麼多的好朋友，好兄弟……
天道察覺到了江雲啟的情緒變化，不由得皺著眉冷聲道：“19018號係統，勸你將這些情緒拋在腦後。”
“19018號係統看到的所有人，玄霜，蒼墨，殷無緒，阿靈，都是紙片人。”
“對於19018號係統來說，是不存在的。”
“19018號係統不應該對他們有這樣的感情。”
江雲啟：“？？？”
江雲啟滿頭都是黑人問號。
事到如今，讓他怎麼能夠把他們都當做紙片人？
江雲啟沒有一點兒猶豫地開口道：“不。”
天道的聲音更加冰冷：“19018號係統，天道是為了19018號係統好。”
“不然等19018號係統完成任務回到原來的世界時，會很痛苦的。”
好家夥……
彆說到時候會很痛苦了。
江雲啟現在聽到這句話，都覺得很痛苦了。
原本暖洋洋的心頓時像是被針紮了似的，開始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
最先發現江雲啟不對勁的是和他神魂相連的殷無緒。
殷無緒側頭看了過來。
“怎麼了？”
江雲啟抬起頭，對上了殷無緒那雙帶著幾分關切的墨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