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喬的話,薑然立刻嫌惡地後退。
她動了動嘴,翻了個白眼,輕飄飄地說了句:“果然窮人的血脈,就是這麼野蠻。”
顧喬的身世,無人知曉隱情,學校裡已經編造了許多版本。
有人說是保姆偷換了小孩,為了讓自己的孩子過上好日子。
有人說是鄉下人想要兒子,丟棄女兒,偷了顧淮。
還有人說顧喬的生父母有犯罪史,都在監獄裡踩縫紉機。
總之,顧喬曾經的聰明,漂亮,變得不值一提,因為她的身體裡有著‘窮人’低賤的基因,在這所貴族學校,就應該在食物鏈底端,和阮音音這些特招生一樣。
從小窮到大的顧喬,對於這句話,不痛不癢。
“一段時間沒見,臉皮倒是變厚了.....
薑然見顧喬反應平平,似乎有幾分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的意味,不甘心地繼續拱火:
“謝謹言為什麼退婚你沒點數麼......
老三套,詆毀女生造黃謠是最快的捷徑。
顧喬伸手,將桌上的化妝品,行雲流水地一揮。
然後露出禮貌的笑容:“你接著說。”
薑然說不出來了,看著桌上消失的化妝品,一瞬間血氣上湧:
“顧喬,你......
下意識吼出來的話,讓薑然麵色一僵。
“我......
薑然慌慌張張看向四周。
見到教室裡為數不多的幾人,都看過來時,她甚至沒有心思同顧喬叫囂,而是尷尬又無措地轉過身,坐回了位置。
“太弱了。”
聽到身後平淡的嘲諷,薑然咬緊了牙關,滿腦子都是那些借來撐場麵的化妝品,要怎麼賠給彆人。
下一瞬,卻聽到身後傳來瓶瓶罐罐的碰撞聲,方才消失的化妝品,一股腦地被丟在了她麵前的課桌上。
全都完好無損,一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