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飛在半空,看著下方做完兼職回來躺下就睡的少女,傷心地嘀咕。
可惜,少女好像真的與它徹底斷開,完全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在這一個月裡,它嘗試了無數次,都依舊無果,倒是消耗了它不少的能量。
“奇怪,按理說這個副本的筒子樓早就被毀了,已經這麼多個晚上了,還是這麼平靜.....”
耶娃落在出租屋的水泥窗台上,眼巴巴地看著夜色中的筒子樓,從星星閃爍,到黎明將來,也沒有任何異常。
而它一心想要重新連接的宿主,這會兒在房間裡那張又硬又小的床上,平靜安眠。
飯桌上,放著z科大的通知書,報道時間是9月1號。
也就是,三天後。
門邊,有一個很破的行李箱,輪子都毛糙了,裡麵是宿主收拾好的去學校的行李。
箱子是前些天,宿主在垃圾堆裡找到,帶回來洗乾淨的。
耶娃守了顧喬一個月,看著她和普通高中生一樣,看不出任何特彆.....哦,也不能這麼說,看起來還是有些特彆的,顧喬特彆好看,也特彆窮。
明明,一個月前,在醫院裡,它曾經很短暫很短暫地,感覺到了顧喬身上的力量波動。
但,那個玩家還沒靠近顧喬,它就捕獲了對方的隨身係統......導致玩家死亡了。
“咦......我記得我明明沒有主動攻擊那個玩家的係統,不對,好像是攻擊了.....奇怪,我是係統,我怎麼還會記憶錯亂?”
一定是它被那個2號地爐攻擊,損傷得太厲害了。
耶娃蹦躂了一下金屬疙瘩般的身體,在醫院那天一直延續到當晚的12點,它儲存的數據都是亂碼,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些什麼嗎?
它現在找不到玩家,又不敢離開顧喬太遠,怕她有危險。
無法捕獲隨身係統來修複自己,再這樣下去,它該不會徹底崩壞,數據全部錯亂吧。
可現在,顧喬陷入了虛幻的夢裡,壓根叫不醒。
想到自家宿主還滿心歡喜地,準備行李去上學報道,它就有些心疼和憐愛顧喬了。
可是再一想到,自己天天在顧喬麵前刷存在感,對方也壓根感受不到它,就覺得更心疼自己。
“是因為這是顧喬的夢,所以才沒有玩家毀掉筒子樓嗎?”
“等不到玩家我就捕獲不了隨身係統,但如果玩家真的來了,筒子樓被毀,顧喬大概會很傷心。”
“可我不重新綁定她,怎麼帶她回家,怎麼保護她......”
“唉,我太難了.....”
耶娃在胡思亂想中,漸漸陷入了休眠,它需要保存能量維持運轉。
嗡鳴聲停止。
床上,雙手放在腹部,睡姿安穩的少女,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眼睛微微轉動,視線落在了窗台上。
超尋視野下,那個金屬疙瘩,停靠其上,像是一隻沒人要的流浪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