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禕嘗了一口木瓢裡的酒水,眼睛一亮:“就是這個味,蒲桃的味道,釀酒的第一步總算是成了。”
盧慶之守在旁邊,雙目無神,再也沒了剛開始的炯炯有神,持續的釀酒失敗讓他已經麻木了。
“郎嘗嘗。”
盧慶之精神一振,眼巴巴看著盧禕,想要嘗一口甘蔗渣釀酒:“二哥,快給郎嘗一口。”
盧禕笑了,手裡的木瓢扔給了盧慶之:“彆喝多了,這隻是原酒,接下來還要進行蒸餾。”
地窖裡還有一人。
沈蘭淑從不飲酒,聽到盧禕說了一句釀造成功了,心裡欣喜,俏臉露出了溫婉笑容:“二郎自從半年前落水被救上來以後,整個人完全不同了,變得好學,也有了亮拔不群的氣度,如今更是用甘蔗渣釀造出了酒水,當真是祖宗保佑了。”
沈蘭淑說話時,看著長相俊朗的盧禕,恍惚間似乎看到了死去的夫婿。
思念成疾。
夫婿剛死的那段日子,她幾乎是整天以淚洗麵。
沈蘭淑忍不住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掌,摸了摸盧禕的俊朗臉龐。
盧禕先是一愣,很快又放鬆了,伸出手摸著孀嫂的柔荑:“嫂子想起大兄了。”
“啊!”
沈蘭淑驚呼了一聲,紅了臉,這才發現眼前的人不是夫婿,隻是長相七八分相似的夫婿弟弟。
隻是盧禕當前展露出的氣度,很像儒雅的夫婿,恍惚間認錯了人。
沈蘭淑身為孀嫂,竟是與小叔子有了肌膚相親的接觸。
過於羞恥了。
沈蘭淑俏臉像是燒燙了茶壺,紅的發燙,耳朵根子後麵的白嫩皮膚都泛起了一層紅暈。
“那.....什麼。”
沈蘭淑慌張離開了:“奴去給你準備飯食了,早點去膳堂吃飯。”
盧禕看著孀嫂沈蘭淑曼妙的身影離開,由於過於波濤洶湧,重心不穩,走過門檻的時候險些跌倒。
誰要是娶了她,肯定不會餓著孩子。
盧禕甩了甩腦袋,壓下了心裡不該有的旖旎念頭。
沒辦法,沈蘭淑洶湧的波濤,纖細的柳腰,身段過於勾人心魄了。
隻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感受到一股銷魂蝕骨的誘惑。
“彆喝了。”
盧禕轉過身去,看到盧慶之喝的正酣,腦袋都快埋到酒桶裡了,踢了他一腳:“趕緊乾正事,等到甘蔗渣釀的酒真正完成了,讓你一次喝個夠。”
盧慶之撓了撓腦袋,尷尬的笑了,像個偷吃豆豉被父母發現的小孩。
原酒釀造出來了,接下來需要進行蒸餾。
盧禕拿出來一種黑釉陶器,樣式奇形怪狀,一根粗張的柱子,很像是高門士族貴夫人用的角先生。
黑釉陶器不是角先生,用來蒸餾的陶器。
盧禕又拿出了幾樣黑釉陶器,開始進行蒸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