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女童和少女之間的年紀。
“啊!”
殷乂來到了門廊附近,走下了羊車,瞧見了正堂裡一群人和一群豬同飲的場景,痛苦的慘叫了起來。
就在盧禕認為他也是個正常人的時候。
“郎的好酒。”
殷乂隻是心疼酒水,立即衝了過去,擠在一頭豬和一名豪族塢主的中間,趴在大盆裡開始狂飲了:“莊園的好酒不能被你們這些外人喝了。”
盧禕無言了。
早就應該想到的,以殷乂的奇葩,哪會是個正常人。
明顯不是厭惡與豬同飲,隻不過是心疼了莊園的好酒,也心疼了錢。
“可笑。”
匡孝鄙夷了殷乂的品性:“械鬥還沒開始就跑了,結束了倒是回來了,著實是一個膽小如鼠的深井老鱉,這座莊園要是盧主簿的族產就好了,也不知道鬨出一堆亂子。”
盧禕輕歎了一聲,沒有說話。
有些東西,出生沒有,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再是努力,也不如投胎投的好。
“走了。”
盧禕叫上了廊下的盧慶之,剛才進行了一場械鬥大戰,體力消耗的過大了,盧慶之抱著一隻烤羊腿大口吃著,滿嘴流油,旁邊已經有吃完的兩根羊腿棒骨了。
啃的乾乾淨淨,一絲肉筋都沒看到。
羊腿棒骨都被他咬碎了不少,吞咽了下去。
盧慶之站了起來,左臂夾著甲騎鎧的翎羽兜鍪,右手拿著烤羊腿,跟在盧禕的後麵回去了。
像是一座鋼鐵壁壘,擋住了盧禕,擋住了一切威脅。
路過的女婢仆僮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還是嚇得戰戰兢兢,躲到莊園道路的兩旁不敢說話。
莊園裡的私兵部曲見到了盧慶之更是心驚膽顫,械鬥裡鐵甲虎兕到處縱橫的悍勇,已經深深烙印在了私兵部曲的骨子裡。
私兵部曲看到了鐵壁般的盧慶之,喉嚨發乾,生不出任何一點反抗的心思,恐懼籠罩著全身,拿著環首刀的手掌都顫抖了。
匡孝滿臉羨慕,真希望母親當年也給他生出一個鐵塔般的弟弟,可惜沒有,隻能羨慕盧禕了。
“嫂子,郎回來了。”
盧禕回到了塢堡,喊了一聲以後就不動了,站在門口等著孀嫂沈蘭淑的到來。
白氣騰騰的灶房門口,出現了一道聘聘婷婷的身影,最為惹眼,也是首先看到的便是洶湧的波濤了。
沈蘭淑走的急了,蕩起了起伏的浪濤。
“呀。”
沈蘭淑前身過重,身段又比較消瘦,走路不穩了,路過灶房門檻不小心絆倒了,驚呼了一聲朝前跌了過去。
“嫂子小心。”
盧禕急忙上前一步,伸開雙臂接住了沈蘭淑:“好險,差點摔倒在地上......”
話說一半,說不下去了。
盧禕瞪直了眼睛。
沈蘭淑栽倒在他胸膛上,居然又向後彈了彈。
“這......”
盧禕此時此刻,真的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不再認為自己吃過見過了。
“二郎...啊...”
沈蘭淑俏臉燒燙,比起灶台上的褐彩四係罐還要燙人,羞臊的把熱巾塞給了盧禕,急急忙忙逃向了灶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