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邊家搭上話了?徐太太心中不妙,邊家跟她的好兒媳梁子淳可交情匪淺。
徐太太給薑辭回電話,放下了她欠錢者的傲慢姿態。言語裡點撥薑辭,要她不要因為心急而聲張此事。
薑辭聽到邊家兩個字,猜測到徐太太的心思。徐太太這通電話掛掉沒過多久,徐翊寧又打電話約她去市郊泡溫泉。
薑辭問:“什麼局?”
徐翊寧:“群裡幾個你熟悉的朋友也去。”
薑辭心生一計,先去問邊騁的行程。
邊騁跟她開玩笑:“約我去泡溫泉,你是何居心啊?”
薑辭哈哈大笑:“彆的姑娘看得,我看不得?再說你要不是回歸單身,誰稀得跟你玩兒啊。”
邊騁答應赴約後,薑辭對徐翊寧說:我還帶個朋友。
徐翊寧:誰?
薑辭:邊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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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赴溫泉約的前一天下午,好巧不巧,薑辭在基金公司裡遇著邊策。邊策被兩位基金經理圍著,見著薑辭,並不引薦,一副跟她不熟的樣子。
“讓我猜猜你這回又想考我什麼。”個把小時後,薑辭找了個機會把邊策堵在沒人看見的地兒。
他不引薦,是擔心那些經理衝他的麵子引導和乾預薑辭的決策。投資不是小事,他犯不上擔一個陪她冒險的虛名兒。
薑辭門清兒,那天他帶她去學習,引她入門,是他閒暇之餘的恩惠。真到擺在台麵兒上做買賣的這一天,他指不定多瞧不上她,才不會真拉她入夥。
這些塔尖兒上的人啊,永遠那麼熱衷於扮演看似仁慈實則冷漠的上帝。
薑辭入局,卻不想入戲。這時候她又會念一點徐翊寧的好,因為徐翊寧就算演,也是踏踏實實地演。
邊策對著盥洗池上的鏡子整理衣袖,在鏡子裡跟薑辭對視:“我沒那閒工夫帶徒弟,特彆是你這種玩兒心重的。”
“我玩兒什麼了?我最近學習可認真了。”薑辭往牆壁上懶散一倚,“明兒跟他們去泡溫泉,是想給自己放個假。您彆聽到什麼都覺得我貪玩兒,又不是我攛的局。”
邊策並不對她的行程感興趣,也不知道她從何提這麼一檔子事。他說她貪玩兒,不過她跟欠債人侄子那點新聞,都傳到老太太耳朵裡了,老太太生了看戲的心,日日打聽聰明的小薑辭該怎麼破局,他這才留了幾分心。
“我看看你學了什麼。”邊策轉過身,伸手去拿薑辭捧在懷裡的文件袋。
上帝撒糖啦。薑辭狗腿子似地替他打開,“我字兒不好看,你可千萬彆笑話我。”
邊策挑眉看了她一眼,不是玩鬨的場合她一般不化妝,其實她生的偏文氣,隻笑不說話的時候比說話時更像個美人。
薑辭心裡打起鼓,倒不是擔心她字寫的一般惹他笑話,而是怕他嫌棄她功課做得沒水平。
約摸過了七八分鐘,邊策整理好文件放回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