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疏疏倒在地上撐起身體,又一道劍氣將她掀翻在地,她霎時吐出一口鮮血。
然後看見被雷電劈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孟玉安提劍走到她跟前,劍尖挑起葉疏疏的臉,對方好像在欣賞她的臉,但又不像在看她:“以前聽周師妹很是羨慕你這張臉,覺得自己長相不如你,還因此自卑了好些日子,不過她以後不會再看見你的臉了。”
葉疏疏一陣頭暈目眩,身上的疼痛又讓她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目之所及一片紅色。
她的傀儡線已經用不了了,識海中的點魂笛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很快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葉疏疏握著笛子用儘最後的力氣揮開孟玉安的劍,接著掙紮著站了起來。
孟玉安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傷成這樣了還能夠站起來,看見她手上拿著的竹笛後隱隱又不好的直覺,他從未聽說牽機峰的人除了傀儡線之外還會使彆的武器。
“葉師姐這是覺得當傀儡師沒天賦,改道做樂修了?”
嘲諷的話聽在耳中,葉疏疏眼前仍是一片赤色,她艱難地將笛子橫在唇邊,戴在胸前的珠子發出滾燙的溫度,她吹起了一直盤旋在腦中的曲子。
一道詭異卻又悅耳的笛音在思過崖響起……
這是原身很小的時候,阿娘教她的曲子。
這時孟玉安才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收起臉上的戲謔,看向葉疏疏那雙不知何時變成暗紅色的眼瞳,大驚道:“你是魔修!”
葉疏疏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隻吹奏這腦海中的那首曲子。
這時候的孟玉安已經開始出現頭暈目眩的感覺,他甩了一下頭,口中念著清心咒,然後無濟於事,一股強烈的眩暈襲來,他舉著手中正要劈向葉疏疏的劍驟然從手中脫落。
一曲畢,孟玉安定定地站在了原地,雙目渙散。
葉疏疏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點魂笛,又看看已經沒有了攻擊能力的孟玉安,她眼中總算清明了一點。
她方才好像聽見孟玉安說她是魔修來著?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總算是吹響了這破笛子,顧不上身上的傷,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寧絮的身邊扶起她查看傷勢。
笨拙地施了個止血的法決止住了寧絮身上的血,這才從乾坤袋中掏出準備好的上品丹藥塞到了寧絮的口中,然後又給她身上輸了一些靈力,見她身上的傷口不再出血,臉色也不似方才那般慘白,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把寧絮重新放好,她握著點魂笛走到孟玉安的身邊,繞著他打量了一圈,發現對方真的就像是被控製了一般,她突然福至心靈:“莫非這就是穿越者金手指?”
她伸手戳了戳孟玉安,然後對著他道:“沒病走兩步?”
孟玉安像是接收到了指令,真的往前走了兩步。
這是被她控製了?她居然能厲害到不用傀儡線,僅憑一支曲子就能夠控製他人了嗎?
果然穿越者有的金手指,她也有,看來這笛子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好,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說它是沒用的破笛子了。
她看了一眼身後萬丈懸崖,想著既然孟玉安要殺她,那她也應該禮尚往來,殺人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這一次她選擇不自己親自動手,她要讓孟玉安自己把自己殺了。
“孟師弟,是你傷了寧師妹和要殺我在先,我這也是正當防衛。”
她說這話的時候孟玉安終於掙紮著搶占了自己的意識,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葉疏疏,你居然是魔修,我師尊和掌門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葉疏疏咳了幾下,抬起袖子擦了唇角因為咳嗽流出來的鮮血,輕笑道:“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懂個屁,我會跟掌門說你是被闖進思過崖的魔修殺了,畢竟你都說了我是魔修。”
孟玉安看著她瞪大眼睛:“葉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