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也如梁晝一般冷淡,仔細看,倒是能看到他手臂因為隱忍而爆出來的青筋,以及攥紅的虎口。
梁星從看見了枝序主動親吻梁晝。
雖然早就明白枝序並不是完全被梁晝欺騙引誘,但看到那一幕,梁星從依舊心如刀絞。
為什麼呢?
梁星從看向梁晝。
梁晝像是知道他的疑惑。
梁晝冰冷的神情融化,他單手摁住了自己的心臟,胸口急促有力的心跳尚且未恢複以往的平靜。
“是命運,命運憐憫我,給予了我救贖。”
他說:“命運降下了我的救世主。”
在“我的”二字上,梁晝咬得清清楚楚。
梁星從茫然低頭,“是嗎。”
那為什麼命運不對他也降下救世主呢?
長久的沉默凝固在這對曾經在名義上的父子身上。
在梁星從十八歲時,他們就已經解除了收養關係,梁家從國外飛回來將梁星從的戶口移出,並提出回歸的要求。
梁晝在有能力之後報複梁家,將不法研究一一舉報,當初在地下室研究藥劑的人全部都被抓捕進行判處,沒有參與或不知情的人留下來一命,梁家也因此元氣大傷,剩下幾個零星的小輩。
帶走梁晝的人是梁家長子的幼子,如今的梁家掌權人。能力不行,為人處世尚且還算厚道。
梁晝對梁星從給予了最後的祝福:“祝你幸福。”
這也是他逃離梁家時,梁萍給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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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即逝。
八月的熱辣天氣叫人作嘔,待在家裡吹空調才是王道。
布滿冷氣的客廳裡,毛絨絨的地毯鋪開,寬大的屏幕上蹦跳著一個像素肌肉小人,正提著道瘋狂砍像素怪物,不時發出“噗嘰噗嘰”的聲響。拿著遊戲柄的人專注又緊張地看著屏幕,人隨著手上摁壓撥弄遊戲柄的動作而搖擺,仿佛身臨其境。
他生得漂亮,款式簡單的棉質短袖短褲睡衣,黑發略有點長,被橡皮圈紮起一個小尾巴,露出細膩雪白的脖頸皮膚,引得人想碰碰,是否想象的如玉一般溫潤絲滑。
也的確有人碰上去了,用唇。
嚇得正在打遊戲的人手一抖,遊戲裡持刀的像素小人直接被怪物打倒,刀掉在一旁血條掉空。
“都怪你,我這關又沒過!”漂亮的男生扭過頭,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一點惱色,他瞪著罪魁禍首,“梁晝,你好煩!”
梁晝坐在他背後,抱住他的腰,明明比枝序大一倍,此刻卻作出小鳥依人的姿態,頭靠在枝序的肩膀上,可憐道:“我剛出差回來,你都不想我,回來還吼我。”
枝序無語提醒:“……你今早六點才走,現在才下午一點多。”
梁晝微微笑:“分開了五個鐘呢。”
枝序:“……”
枝序想到梁晝會粘人,但是沒想到梁晝會那麼粘人。
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七年之癢嗎?他跟梁晝談了三年了,他今年都大二了,怎麼感覺梁晝不僅半點不癢,還愈發粘糊。
枝序沒有辦法,遊戲輸了,他隻能放下遊戲機,順著梁晝遞過來的溫水喝了幾口,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梁晝攬住肩膀咬住唇,抵開後張開並不牢固的堡壘大門,任其為所欲為。
救贖值的最後百分之一一直沒有漲,枝序也就在這個小世界一直留了下來。
枝序有時候會不明白,梁晝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在被放開喘息的間隙,枝序沒忍住再一次問了梁晝。
“滿足?隻要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就永遠滿足。”梁晝笑著擁住他,憐愛地親吻他略帶薄汗的臉頰,碧綠的眼眸裡閃著細碎的光,柔情與愛意儘在其中。
枝序躺在厚厚的毛絨地毯上,身後溫暖,身前衣角卻被入侵掀開,空調的冷氣吹來,引起戰栗,他不自覺挺高腰,梁晝的膝蓋便抵在他的雙腿中間往上,支撐住他不再往下掉。
微涼的手掌撫上平坦的小腹,順勢直上,握住小小一點。
“寶寶,乖寶寶怎麼還沒長大。”梁晝話語輕柔,動作不緊不慢,身形動也沒動過,隻有一隻手似安慰似捉弄地揉弄一邊。
枝序咬緊唇側開頭,“……我今晚還要跟王帆他們吃飯。”
梁晝笑道:“我怎麼會忘記呢。你昨天就已經跟我說過了,你看,我昨天是不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什麼叫做一點痕跡也沒留,隻是能露出來的皮膚看不到印子而已,在胸前、腿側……
枝序思緒混亂,臉上浮出潮紅和忍耐之色,梁晝卻還不放過他。
梁晝把他撈起來,自後背摟著他,一手順著他的腰下去,另一隻手則是一直沒移動過位置,在他胸前有一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