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越想越覺得吾命休矣,內心後悔。
他剛想起來聞老太爺和聞禮的關係似乎一直不親不近,這種事情都是總助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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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禮把房門關好,他向著陳初衍在的房間走去,看了一眼還思考的助理直接問道,“怎麼了?”
助理還沒從回憶中徹底回神,下意識說道,“哦,在想聞老太爺。”
聞禮的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瞅了助理一眼,“......”
助理說完才發現不對勁,同樣停住腳步,低垂著頭,絲毫不敢抬頭和聞禮對視。
他隻好心如死灰的將剛才收到的信息如實相告,“聞老太爺那邊的人說,讓您今天晚上帶著陳少爺回老宅一趟。”
世界抓緊毀滅吧。
聞禮沉默的盯著這個大學畢業不久,才剛入職半年的助理,沒有太過於為難他,“我知道了,你先去開車,我一會兒下去。”
助理:“收到。”
聞禮聽到助理這下意識的回答,輕輕搖了搖頭離開,這熟悉的麻木感,跟網上說的大學生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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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禮找聞啟停的時間不是很長,陳初衍睡熟了之後不容易被醒來,所以聞禮打開房門時,並沒有看到陳初衍有一絲反應。
他走到沙發前,高大的身軀半彎著,垂眸凝視著占據了他小塌的陳初衍。
陳初衍睡的地方,也是聞禮每次生病住院後最喜歡待的地方。
黑色的長發順著他的動作垂下來,發尾落到了陳初衍臉上的麵具上。
聞禮的視線被那極為精致的麵具吸引過去,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
他知道麵具下陳初衍的麵容摻了一絲疤痕,是小時候被綁匪劃下的傷疤。
許是那人知道陳初衍的身世,沒太敢劃太多,卻手抖將那傷痕弄得像極了枝丫。
後來他以為陳家肯定會幫陳初衍去掉傷疤,誰知陳家對於陳初衍的傷痕完全不在意,導致陳初衍錯過了去除疤痕的最好時機。
陳家人不是東西,那個綁匪也是,想到那個綁匪的下場,他冷笑了一聲。
聞禮的手輕輕地撫上了陳初衍的臉頰,冰冷的製品與溫熱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那動作猶如在撫摸著一朵帶著美麗卻劇毒的花一樣。
他的麵容滿是癡迷的神色。
大概是聞禮的眼神太過炙熱,陳初衍的眉頭微微皺起,縱使是在睡夢中,但還是將嘴都抿了起來,輕哼了一聲,有些不耐。
聞禮被這小脾氣的模樣惹得有些發笑,他抬手從麵具上移開,轉而移到了陳初衍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阿衍,醒醒。”
陳初衍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他,不太清醒的腦子還以為在醫院的病房內,軟軟的嗓音說道,“拿走,我不喝藥了。”
聞禮沒有聽清陳初衍嘟囔著的具體話語,隻能勉強拚湊一些詞句。
他皺著眉頭不語,什麼吃藥?
難不成陳家私下裡還給陳初衍吃過藥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