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汀愣住了,心臟狂跳。和上次不同,那是一個陌生的場景,學校的湖泊邊,而在暑假裡,他們曾很多次分享同一張桌子,每一次都是真的在寫作業。
當朋友時的相處很簡單,可現在獨處的含義好像不同了。
鬱汀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無需回答,烏灼似乎弄懂了他的意思,欺身而上,吻住了鬱汀的嘴唇。
鬱汀不想表現得像上次那麼沒有經驗,雖然現在也隻有一次,他半垂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烏灼的臉,這個人的眉眼輪廓很鋒利,一看就是不太好惹的類型。
他還記得上次的教訓,所以注意著烏灼親吻的力度,但烏灼這次親的不輕不重,不再像上次那麼激烈了。
但鬱汀還是很受不了。
烏灼乾淨的氣息縈繞在他身邊,鬱汀深陷其中,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掌心裡握著的東西,想借此汲取力量。
他沒想到,一團黑色的物體會被自己拽下來,像脫力一般,他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
鬱汀急促地喘息著,還沒意識到這是什麼,一抬頭,看到對麵的人露出壓得扁平的白發。
烏灼也沉默了。
鬱汀看了他好一會兒,難以置信地問:“烏灼……你是戴的假發?”
烏灼的視線微微偏移,解釋了一下:“我的頭發,染起來比較麻煩。”
純白的發色是攝入的某幾種能力交疊後帶來的後果,甚至不能追溯到具體的時期,畢竟在汙染源裡沒有鏡子和水源,烏灼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對他而言,這種後遺症也無足輕重,回到地球後,也沒想過要改變。而直至準備上學,烏灼才發現,就算使用了染發劑,一旦他使用瞬移,頭發一定會恢複本來的顏色。
如果是彆的能力,烏灼還能減少使用的頻率,但是瞬移不行。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鬱汀將假發放到了桌上,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底線在不斷被打破,想了想後說:“反正你彆在學校裡被抓到就行了。”
“不然肯定完蛋。”
“不會的。”烏灼平靜地說,“除了你,沒有人能抓住我的頭發。”
鬱汀想起自己第一次嘗試碰烏灼頭發時的場景,又瞥到桌上的假發,剛剛冷卻的臉又熱了。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坐著,鬱汀打量著麵前的烏灼。他慢慢湊了過去,將烏灼的頭發攏在手裡,一點一點打散,那些頭發在他的手中重新變得蓬鬆,就像記憶中的那樣。
……還是白色頭發的烏灼比較順眼。鬱汀想。
又過了一會兒,鬱汀稍稍抬起上半身,一副想親又不想親的樣子。
烏灼隻是看著他。
鬱汀抬著手,壓著烏灼的肩膀,想要將他推倒,但這個人不動如山,自己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