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汀想到第一次見到烏灼時的場景,:“就那麼認識的。”
他沒和路允再說什麼,小跑到了烏灼麵前。
鬱汀今天穿了件無袖的球衣,顯得膚色格外白:“來的這麼快。”
烏灼微微低下頭,目光在鬱汀的眼瞳處停留了幾秒鐘:“正好在附近。”
鬱汀下意識地摸了下眼睛,沒明白過來。
烏灼說:“你戴了隱形眼鏡。”
鬱汀覺得烏灼的觀察能力有點嚇人。
他們朝樹蔭下走去,在場的幾個人中,除了鬱汀,都不認識烏灼,鬱汀向大家簡單地介紹:“烏灼,我朋友。”
身為交際花,路允本來是應該上前和人套個近乎的,烏灼卻有所察覺地向他看來,那一眼讓他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覺得危險。
見了鬼了。
烏灼站在鬱汀身邊,朝他們點了下頭,沒說話。
*
不太友好的賽前交流後,非正式的男子高中生籃球比賽正式開賽。
開場後的十多分鐘,白原終於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
主要是路允那小子帶來的白毛不對勁。
那白毛的個頭高挑,但體型不算壯,看不出覆蓋在長褲長袖下的肌肉,神情冷淡,看起來不太好惹,但也沒覺得在籃球上有什麼天賦異稟,自己這邊就算靠體重都能把人壓下來。
真正動起來後,白原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這個人的跑動跳躍,以及反應速度,都超乎想象。
但是他一次都沒投過籃,每次截到球,總是會在合適的時機傳給鬱汀,讓鬱汀投籃。
白原沒見過白毛,但知道鬱汀。
年級第一的書呆子,家長老師心目中的完美學生,模樣好看的小白臉,籃球場上湊數的。
鬱汀的準頭是不夠高,但在超多投籃機會下,得分還是一騎絕塵了。
而自己這邊隻能憋屈的看著,卻無能為力,試了好多次想要逆風翻盤,但完全打不過。
白原慢下腳步,發現對麵剩下的三個也都在摸魚,因為搶不到球。但路允還是得意地向白原擠眉弄眼,意思是這次自己贏定了。
至於當事人鬱汀,他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投了好幾個,意識到次數太多了,有一會兒接得還不好意思。但是烏灼真的在認真喂球,喂著喂著,鬱汀也打上頭了,顧不上那麼多了。
沒有人能拒絕在球場上投籃的機會。
比賽在毫無爭議的比分中落下帷幕。
除了鬱汀和烏灼,剩下來的八個人都一臉菜色,但隊友好歹是過程略有痛苦,結局歡樂,對麵則是純粹的折磨。
路允幾個人和平常一樣,相互擊掌,但沒人敢對一旁的烏灼動手。還是鬱汀走到烏灼身邊,抬起了自己的手。
“啪”
鬱汀挑了下眉,眼睛濕漉漉,笑得很開心。
烏灼很輕地勾了下唇角。
勁頭一過,身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鬱汀的體力透支,踉蹌了一步,走到旁邊喝水去了。
白原忿忿不平,撂挑子不乾了,懷疑地看著烏灼:“你們不會是怕輸找的人吧,真玩不起。”
之前就沒見過這人。
路允不樂意了:“有病沒病,當誰都像你這麼不要臉?”
鬱汀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他仰頭灌了一大口水,順手撈起放在地上的手機,打開和烏灼的聊天頁麵,反手展示在他們麵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烏灼低下.身,他沒去喝水,甚至看不出打了一整場球的炎熱的疲憊,伸手替鬱汀鬱汀把消息往上拉,一眼看不到頭,其中還穿插著很多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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