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言盯著茶幾上的唇釉滿眼的陌生感,“在我車上發現的?”
呂江蘭十分肯定回他:“在副駕靠車門那邊,座位下。”
找到的地方都給你說得清清楚楚,看你還怎麼狡辯。
陸星言篤定的說:“不可能,副駕沒坐過人。”
呂江蘭說:“我不可能買個唇釉誣陷我自己兒子吧?”
說的也是,但陸星言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在自己車上的。
“媽,我想起來了。”陸星言說,“我以前載過同事,應該是她不小心掉的。”
一次巧合可以理解,可次次都巧合,就有些不可信了。
呂江蘭說:“東西都不是你的,都是彆人不小心,無意掉的,對吧。”
一聽口氣就知道根本不相信。
“我騙你乾嘛,那確實是同事的。”陸星言說。
呂江蘭問:“你同事坐在副駕?”
陸星言說:“後座,她坐後座。”
呂江蘭說:“我在副駕撿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陸星言簡直無語,“我怎麼知道,那它就掉在那了。”
呂江蘭了解自己兒子,他要是犯起倔脾氣,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先壓了壓火氣,苦口婆心的勸:“星言,你自身條件不錯,我們家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家庭,你找對象,媽也不攔著,但就一個條件,你必須找個沒結過婚的,單身,背景清白的,你不能跟彆人亂搞,你要扛得住誘惑,不能什麼人引導你,你就往歪路上走。你聽媽的話,跟她分了,找個正經人家的姑娘處。”
陸星言是越聽越迷糊了,“媽怎麼想的,我真聽糊塗了。是誰跟你說什麼了,還是你誤會了?”
呂江蘭一看這小子不挑明就裝糊塗的勁兒,開誠布公的說:“你和陳寧溪是不是在一起了?你倆的事都傳到我耳朵裡了,可想而知多少人都知道了。”
陸星言神情肅然,坐回沙發,問:“媽,誰跟你說的?”
呂江蘭說:“這不能告訴你。人家也是好心,不想讓你被她白白耽誤了青春,你一個未婚的,能跟她耗得起。”
陸星言憤怒,臉色也明顯陰沉了,“媽,不管誰跟你說的,你必須告訴我,我當麵問問,是看到我倆睡一個被窩被逮住了,還是看我倆抱一起親了。今天要說不出來,我跟她沒完。”
呂江蘭見兒子這幅堅決地態度,“你們倆這沒在一起?”
陸星言眼白猩紅,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媽,你要相信我,我和陳經理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我是你兒子,我說沒說謊,你能看出來。”
呂江蘭確定陸星言沒有騙她,既然他沒騙,就是傳話的人說謊了。
陸星言問:“媽,誰跟你說的?”
呂江蘭琢磨著,“誰說的也不能你出麵。”
“媽,你快告訴我誰說的。”陸星言追問,“我一個男的無所謂,陳經理有家有業的,白白挨了盆臟水,還敗壞她名聲,對她名聲影響多大。”
呂江蘭一直在想傳話人的事,忽略了陸星言極力維護陳寧溪。
“媽,你快說,誰告訴你的。”陸星言焦急的問。
呂江蘭看陸星言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架勢,擔心他年輕衝動鬨出事來,安撫道:
“星言,這事媽出麵解決,你在單位儘量跟陳經理保持距離,不必要的場合都回避著點,時間久了,這事就沒人提了,大家就忘了。”
陸星言覺得這不是時間能淡忘的事,“對一個女領導最大的惡意,就是造謠她作風有問題,更何況當事人還是我,我肯定要管的。媽,你快告訴我誰說的。”
呂江蘭終於看出點苗頭了,打量起他來,看破不說破,“你激動什麼,謠言這東西,不議論過段時間自然就沒了,你越是把事情鬨大,反而人儘皆知,假的傳多了,也成真的了。你要是真為她考慮,就沉住氣,彆吱聲。按照我說的,跟她保持距離,能不接觸,儘量不接觸,私下更不能見麵,就算在街上看見了,也躲遠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