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言有些無奈,想想日後還要麵對她們倆的臉,就覺得很煩躁。
“明白了。”
金文柏抬手示意,“我們進去吧。”
半小時後,陳橋北的車停在派出所門前。
他急匆匆的走進辦公樓內,竟然在走廊看到陸星言,兩人雖然沒打過幾次照麵,但陸星言給程橋北的印象深刻。
年輕、帥氣、陽光、身材好。
渾身充滿了熱情和青春的味道。
不知為何,看到被造謠的男方是陸星言,程橋北突然有危機感了。
陸星言正靠在走廊的窗邊打電話,聽到腳步聲,他側眸看眼,見到程橋北走來,他沉聲說:
“爸,我先掛了,一會兒再給你打。”
陸星言揣好手機,主動與程橋北打招呼,可與西裝筆挺成熟穩重的程橋北比起來,他今天穿著藏藍色的工作服,氣勢上輸了一大截。
程橋北沉聲問:“情況怎麼樣?”
陸星言扥了扥衣襟,“造謠的兩人被關在裡麵,陳經理由金律師陪著在辦公室做筆錄,”他又掏出手機看眼,“剛進去十五分鐘。”
程橋北說:“具體情況我不了解,還麻煩你跟我說一下。”
陸星言抿下唇,麵對被造謠的另一方家屬,有些話陸星言實難開口,隻能變換一種方式陳述。
但程橋北可不傻,就算陸星言換個說辭,他還是能領會意思。
連那些不堪入耳的代稱,程橋北聽了雖然心裡不爽,但麵上還是一副鎮定的姿態。
程橋北微笑,“還是謝謝你主動報警。”
陸星言說:“這件事如果劉雅慧沒宣揚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現在的實際情況,她跟很多人說起我們存在不正當關係,關乎陳經理的名譽,就不能隻有我們四個人內部解決了,這事私解不了,必須讓她們接受到處罰,這才能堵住大家的嘴。讓謠言停止發酵。”
程橋北注意到,陸星言的話語間,對陳寧溪的保護是大於自己的。
一個男人肯去保護一個女人,不單單是下級對上級。
程橋北看破不說破,“你考慮的很全麵,我替我老婆謝謝你。”
陸星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頸,“沒什麼,我也不希望陳經理被人議論。”怕她老公誤會,連忙又解釋一句,“畢竟我也是受害人,我也希望得到法律公證的結果。”
程橋北但笑不語。
又過了半小時,麵前辦公室的門開了,陳寧溪與金律師走出來。
看到走廊裡的程橋北,她先是愣了下,“你什麼時候到的?”
陳橋北說:“半小時。”
四人來到空著的調解室先等候,程橋北與金律師在一旁溝通。
陸星言找到陳寧溪說:“陳經理,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你了。”
陳寧溪說:“你道什麼歉,你又沒錯。但我還真像問你,你什麼時候報的警?”
陸星言說:“我用微信給發小發的消息,讓他替我報的。”
聞言,陳寧溪說:“怪不得。”
陸星言說:“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總得把事兒都扛了,不能讓你報警,她們就算記恨也都算在我頭上。”
陳寧溪擰眉,“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個怕事的人?”
陸星言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星言,你以為我不會報警,忍氣吞聲的就過去了?”陳寧溪反問。
陸星言沉默,沉默即默認。
陳寧溪說:“開始我的確是嚇唬她們,但後來我發現劉雅慧這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讓她長記性,以後還管不住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