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橋北擔心,“我走的時候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燒了。”
陳寧溪說:“不知道,可能我得了離不開你的病。”
“嗬嗬……”程橋北低低地笑,“按照你的說法,平時你上班可難過嘍。”
“好了,找到了。”陳寧溪拿到體溫計。
程橋北還是不放心,“你量下多少度。”
陳寧溪席地而坐,將體溫計夾在腋下。
兩人又聊了會兒,程橋北低頭看手表,“到時間了,看下多少度?”
陳寧溪拿出體溫計對著光看,“三十七度九,怪不得覺得冷。”
程橋北急了,“你趕緊,”
“好了,我知道了,”不等程橋北囑咐,陳寧溪說:“你彆操心了,我現在就去吃藥,然後睡覺。放心吧,你去忙吧。”
程橋北擰著眉,“……船開了。”
陳寧溪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船沒開,他會回來。
陳寧溪語氣嚴肅,“船沒開,你也不準回來,彆忘了你要做的正事。”
程橋北彎了彎唇,他們就是如此,互相支持,互相理解,互相成就,期待對方成為更好的自己。
在他們的關係中,愛是一門無解的命題,雖然沒有固定的答案,但卻是生活裡細碎的瑣事疊加成的。
彼時,包廂內。
黃康太走進包廂,程向恒和元九祥聊得正熱絡著,元九祥的女兒元曉也陪在旁。
“聊什麼呢,表情這麼嚴肅。”黃康太拉開椅子坐下。
程向恒說:“彆提了,家裡麵的糟心事。”
聞言,黃康太蹙眉,“怎麼了?家裡出什麼事了。”
程向恒說:“黃會長,咱們也這麼多年關係了,哥幾個人,我拿你也沒當外人。我這兒媳婦前陣子查出點病來,不能生,我這兒子重情重義的,也不好先提,我這當父親的能怎麼辦,隻能我做這個壞人了。你也懂為人父母,要是自己的孩子一輩子無兒無女的,到老了,得多孤單,說句實在的,躺那連個給拿藥倒水的都沒有。”
黃康太說:“這麼嚴重呢。”
“可不嘛。”程向恒長歎口氣,又搖搖頭。
看他愁容滿麵的樣子,還真把他愁壞了。
程向恒:“我剛才跟久祥老兄聊了下,橋北這婚肯定得離,但現在把他僵在那,不好離,那陳家明知道自己女兒有毛病,還騙橋北娶他女兒,這不是坑我們家接孩子嗎。”他話鋒一轉,看向元九祥身旁的人,“元曉一直對我家橋北印象不錯,如果她不嫌棄橋北二婚,我肯定是願意讓橋北和元曉接觸的。這是我的想法,橋北要是能找元曉這麼好姑娘,我們家是高攀了。但久祥放心,元曉要進我們家門,我肯定拿她當女兒看待。”
黃康太聽明白了,兩家在這準備做親家呢。
“久祥,你的意思呢?”黃康太問他。
元九祥說:“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願意,我有什麼辦法。”
黃康太看出來,這是兩家人都願意的事。
他問程向恒:“這事你跟橋北商量好了?”
“呃……”程向恒一臉難色,“現在橋北不好出麵,但如果讓橋北和元曉先接觸著,我那兒媳婦寧折勿彎的主,應該會主動提離婚了。”
黃康太說:“離了再婚輿論上對元曉更負責,可你要婚內沒離就……不太好。”
正說話的工夫,門被人推開。
黃元偉進來了,說:“爸,你就是老思想。這事兒好辦,交給我。”
程向恒嘴角剛揚起來,就聽黃元偉說:“幫你們可以,但事成了,你們也要答應我一件事,當然,是生意上的合作,大家互惠互利。”